竹清暗自把这个发现记在心里，在百般请求中松了，“既然先生们如此有诚意，我便应了，事宜早不宜迟，就今日去罢。三位先生与我同去，住在一个院里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堂心惊，她怎麽知山独居一个院的呢？把这都打听好了？

    “山，是否要学们提前结束假期？让他们回来书院，早日收心。”堂想弥补过错，让学生们得两位先生的教导。

    “不必，你们之前既然让学生放十日假期，现在也不必改，书院不可言而无信。再说了，能静心来的学不论在哪里都能学去，何必拘泥于地方。”竹清轻飘飘的堵住了堂的话，教他有苦难言，自己作的恶果，如何也要自己咽去。

    “书院要招收女学生的事有没有放去？怎麽这几日，我观百姓们，好似没有在议论这件事？”竹清只是表面上温和，实际她骨里是有些说一不二的，此刻这样问堂，就是带着质疑堂能力的吻。

    “山，此事我们已经在书院门粘贴了告示，料想——”

    竹清打断他，“张贴告示？在书院门？前几日你一次来码接我，不是还因着车坏了，又兼地方偏僻，这才慢了？你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粘告示，有多少人能看见？更何况，书院的学们都放假了，走货的货郎们还有附近的村民们也就不会往那边去，你粘个告示给谁看？”

    断断没有预料到竹清突然发难，堂一衣裳尽了，夏日里满大汗，想辩解，又不得法，因着他的确是抱有敷衍了事的心态让人这件事，此刻被翻来，也就难以逃罪。

    “我作为山，理应理好书院，你们说对不对？”竹清轻轻暼了几人一，车很大，跟她同坐的都是书院的理者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首先应话的是学，在他之后，也有两个人应了。

    “既然都是在书院事，便是有赏有罚，堂的疏忽以致百姓们不了解此等大事，便由堂在县中最繁华的地界宣传，务必让大分百姓知晓。”竹清说，光是权贵们知还不行，需得平民百姓的儿女也参与来，打破世家垄断知识的局面。

    “再有，我奉命，在大县开设启蒙班，所有孩都能上学，启蒙班有天赋的，再送碧桐书院。”

    “所有孩？”连监院都忍不住惊呼，这有多劳民伤财，不用细想就知。

    “启蒙班在哪里开办？若是太远的地方，恐怕不能送孩来。”一位醉心书籍的先生开，他就是普通农家供来的面人，对底层百姓很是了解。

    “山不要以为人人都想孩读书，有读书天赋的，却因着家中贫困，连使几个铜板坐车来碧桐书院都舍不得，更别提买笔墨纸砚，书籍等等，只怕启蒙班也是难以开办。”其实现在也有启蒙班了，除了官府开的启蒙书院，便是一些多年考不中的秀才办的私塾，只是这些，都是需要大把大把银撒去，才读的起。

    民生之艰难，由此可见一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