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澄“嗯”了一声，“山说的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站在他们的立场，或许有理。”但是在竹清看来，这就是驯化的过程，世世代代，给她们输这样的思想，于是一个又一个，她们永远困于心设计好的陷阱里。

    “但是我告诉你们，我觉得不正确。”竹清笑了笑，“假如他们能这样，为何我们就不能指着鼻骂他们无耻？对罢？”

    竹清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牵扯太久，而是倚靠在窗边，喝了一杯酒，继续介绍边的嫖客们。

    上至达官贵人，至平民百姓，没有哪个份的男能逃脱得了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对面风楼忽然爆发一笑声，陈学恒问：“姑姑，对面怎麽了？”

    “有两个拍卖初夜。”竹清说，在一众小娘脸陡然变得难看时，她又补充：“从前那两个是官家女儿，父亲惹了祸端被抄家，她们律没为官，哪怕有人肯为她们大资赎，也不被允许。一生就这般在风楼里度过，只有死了，才能草席一裹，从里面抬来。”

    几个女孩捂住了嘴，“天呐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都没有见识过这场面，想必边的亲人也不会特意带你们见识，为此，我带你们到成华县，希望你们能懂。”

    “姑姑，她为何——”李双双指着街角拐角的一个妇人说，“天，他们在抢她的孩，姑姑，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她。”

    那儿有五个人，一个额上裹着棉布的妇人，她的肩膀被一个男拽住，在她的对面，有一个老妇，两个仆从，其中一个仆从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。

    “再看看。”竹清说，“附近的商对他们毫无反应，你就应该知，这不是人贩。”不过对于那个刚刚生产的妇人来说，他们的的确确是人贩。

    “他们，是怎么回事？”上官晚澄疑惑不解，“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场景，要是在京都，街上不可能有人公然抢孩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典妻。”竹清解释，“可知典妻？照律法，平民百姓以及商不得纳偏房，小娘也只能得两个。如果有些人娶的妻、小娘都没有生儿，他们便会寻一些已经生过儿的妇人家来呆一两年，直至生儿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妇人便是被典的妻。拉着她的男，不是她的夫君就是她的哥哥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那个妇人绝望般喊了一声，“苦噫，你把我典去，自己在家与人偷，我的命苦啊——”

    竹清了然，“是她的夫君。”

    小娘们一个个呆若木，她们哪儿听说过这些呢？满不可置信，李双双问：“姑、姑姑，为何妻都能典？这，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