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就会旨，我们等着罢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便最好了。”萧扶风想了想，问竹清，“你本事不小，如果真有那一日，你要参加科举麽？与我一样，在朝为官，也不必当京官，随便去哪一个州县，风风光光的当官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了官，自然就不必在中如履薄冰，太后……”萧扶风言语不尽，但其中关心之意明显。她也是怕竹清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，竹清虽然救过陛，也跟了太后那麽多年，但是终究是用婢的份在他们边，他们在上惯了，有多看着竹清？

    “我不否认太后对你很好，陛也很信任你。但是竹清，太后对你好是因着那些好都是无关痛的，给你卖契，你有没有卖契一样要伏低小伺候她，让你当尚，也是她的耳目之一……凡此，她对你好，不过是想要你更加忠心她。”萧扶风说，“还有陛，他心思谁也猜不透。你知之前的齐侍郎麽？那个，是陛忠实的支持者，从一个八品小官一直当到侍郎。去年他贪污，抄家放，三代不得科举。可见，他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，萧扶风的声音几不可闻，竹清没有听清她的意思，不过也能大概猜到，她笑了笑，不在意这些事，萧扶风讲得是没错，但很可惜，她与萧扶风是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忘了，你有父母亲族，哪怕你不回去，这麽些年，你不也还是教人准备节礼年礼送回去？如此才能躲过言官的抨击，没有后顾之忧的当知州。”竹清摊手，“你有肋，可是我没有，我甚至没有成亲没有夫君孩，陛不会放一个毫无肋的人在外地当官。况且我可不会治理国家。”

    “要当好陛心中的官员，前提是有本事治理国家，再之后，要麽贪钱，要麽好，也算是有把柄可拿……”竹清的声音不疾不徐，萧扶风不自觉听神了，神复杂地说：“竹清，你要是能当官，说不得扶摇直上，作丞相。”

    她很清楚人心，也清楚甚麽时候甚麽样的一面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说的，你觉得我有哪一个是符合的？”竹清说着说着，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，之前陛许诺，一旦女能科考，就让她朝为少师。如果是当少师，是不是至少要有一个亲近的人，能被当作肋的亲近者？

    亲人麽，她是没有了。唔，人？这个好像可以试一试，要当官之前勾搭一个，不当少师了，便一脚踹了。

    “你在想甚麽？”萧扶风一脸嫌弃，“看你笑得不怀好意。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竹清清了清嗓，变得正经。一个少师，虚衔，也不需要如何谋划未来的路，且走一步看一步。

    北安州的新年充满了烈的氛围，家家门大开，这儿没有小偷，他们是不怕的。竹清走在路上，被路人糕饼，在零几度的天气里，糕饼早就冻的，也不怕碎了。

    “真是好客。”竹清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来，她与娘一样，怀里抱了一大捧糕饼。

    一转，萧扶风还没来，人们正围着她，呼，“萧大人萧大人……”然后围着她载歌载舞，就连三岁的小孩，也被父亲举在肩膀上，加了这场喜气洋洋的歌当中。

    “娘，麽？”竹清像个绅士，优雅地伸手，陆霜玉把手搭上去，两人手牵手加了包围圈中，跟着人呼，“萧知州萧大人。”

    萧扶风受尽了百姓的。

    这也是为何她能一直当北安州知州的缘故，要是换一个人来，指定没有萧扶风这样的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