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果然兴，看着慎贵人，“你是个有福气的，才伺候皇帝两回就有了，不错不错。只是还没有到三个月，你这些天可不要随意走动，要门，也只来哀家这儿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欸，嫔妾明白。”慎贵人说，又聊了一会儿怀需要注意的事宜后，她便告退了。

    竹清这才去，端来了一碟酸果脯糕，“太后开怀，不若再吃些糕，酸酸甜甜的最是开胃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不错。”太后吃了两块，脸上可见的变得满意，可见慎贵人的喜事又多让太后愉悦，竹清趁此机会又提了提殊月，“那丫是个胆小的，据说三日前就了这糕，偏不敢给太后您，还是方才婢提膳回小厨房，她扭扭与婢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哀家有这麽可怕？”太后心正好，也不恼怒，竹清就摇摇，“哪儿呢，这是知太后潜心礼佛，边安静着呢，她不敢打扰，怕惊扰了太后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，竟是个懂事的，也罢，让她到哀家跟前，哀家看看她。”太后摆摆手，待见了殊月，好一番言语自是不必多提。

    竹清守在殿，亲瞧见了殊月得偿所愿，太后给她的嫁妆还是两倍，比从前的大女们丰厚不知多少。

    十一月二十五，正是殊月要那日，竹清却没有要她的一半嫁妆，而是准备了珍贵的六个匣的件，钗环玉佩，还有自个制的膏脂，连同殊月之前给她的银摆件，也还她了。

    殊月怔然，鼻一酸，“姑姑……”

    竹清把匣合上，说：“嫁了人，也不要忘记了自己是有独自安立命的本事，这些你拿着，该用的就用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都是姑姑的己，如今给你陪嫁，你该兴，哭甚麽。”儿亲亲地与殊月说，来送殊月的也就只有四个人，除了姑姑与她，还有两个殊月的小姊妹。

    很很，看不见尽，竹清站在拱桥上看着殊月的影变小，直到看不见。旁边的儿问她，“姑姑，又走了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这些年，她也见了不少人来来去去，有因为犯错被罚的，有因为要嫁人的，也有被派去其他地方的。她如此，竹清更甚，她说：“我十岁就伺候太后了，见惯了离别。”近的不提，远的，便是当年在王府的夏秋冬四个大丫鬟，一眨，已经多年不曾见过。

    也唯有画屏，还与她有书信往来，但终究，也算不得亲近。

    “你还小，往后这样的相送且多着呢。”竹清说，儿是打算自梳的，还有两年便到二十五了，不用。可其他女，大多待个几年就要离开寿仁。

    这般说起来，竹清反而与那些太监更加熟络，毕竟他们要在里待一辈。

    “不说这个了。”竹清与儿慢慢地往回走，又说：“中要填补女，司仪司可有回话说甚麽时候带人来寿仁？”

    “说了，三日后，正有一批女教导好了，都是十五六岁的好年纪……”儿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