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经生不如死了。

    柳元拿剑的手垂。

    天宗，属于清光仙君那一盏灯牌灭了，柳元踉跄几步倒在地上，一鲜血涌而。

    顾景然扒开姜恒的嘴想把丹喂去。

    顾景然难耐低声哭泣：“师尊，师尊，我不要你醒过来啊，你打我，你骂我，我十恶不赦，你不是恨我吗，你再看我一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生不如死？

    他跪地，满目疮痍，哭喊的声嘶力竭，最后只有一句，“求您了。”

    柳元似有悟，急忙奔大殿，他御剑飞行，迎面撞上顾景然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账玩意：“把人放。”

    他喊了几声，嗓都喊疼了。

    顾景然笑着，他袍全数被血染红，站在山脚的不如当日在界站得直稳，神恍恍惚惚，耳朵没听去几句话。

    偿还罪孽？

    顾景然抱着姜恒尸走了清峰山，他脑不断放着姜恒死前说得最后一句话：“我要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凭他是天宗的仙君，要不是你他今天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，难他死了你都要他不安生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我的。”这日山脚风和日丽，万里无云，满天飞雪冰疆万里，素裹银装，“你要阻我，我便屠戮天宗所有弟命。”

    一开始死在那个荒芜之地，化作一丢白骨，为虫蛆啃。

    似乎想起什么，他用匕首剜那颗丹，血剥离，虽这些年尽恶事，那颗丹不染尘埃般泛着金光。

，不要因为仙君声名远播而心生仰慕之，没有前因就不会有后果。

    旁边燃着的续命灯一晃全没了。

    他消逝快得像一颗星，谁也抓不住。

    终于不再无用功，他总不会一直要保持这个灵魂状态吧？

    随手丢弃的丹掩在了白雪中，上殷红血迹已经涸，压在心底的最后一稻草，燃成了灰烬，冀望埋在泥土地表。

    是了，他了太多错事了。

    姜恒死了但没死透，灵魂漂浮的范围是尸鬼直径范围10米，跟系统的链接在他死亡那一刻断开，系统面板可以看，但不能调节亮度和字。

    还没，他自个先受不了，太脏了。他坐在峰上，哭得像个孩，一只手摸着泪，一只手搂着人，了一夜晚风，直至第二天黄昏落幕。

    “凭什么？”

    数以千计的尸鬼腾空而，犹如蝗虫过境，只要他稍微动作，恶鬼便会开始屠杀。

    师尊死了，顾景然的心跟着一块死了，他不懂到如今还活在世界上的意义，好似所有一切突然没有了意义，报复没有心中淋漓痛快。

    或者本不要有什么重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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