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无力地趴在浴桶，指尖轻蜷，布巾拂过我光的脊背，的意也随着香的使用，在一一消散。

    兴许是我一直在注意着这香，我发现今日这香的气味实在太过特殊了，跟以往的不大一样，除了菟草的香气，还有一极淡，极淡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43、

    “许桑衡…你为什么…为什么那么恨我？”

    我在梦中这样问他，“我错了什么，你要用菟草之毒害我不能。”

    梦里的许桑衡跟平常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他穿了透了的劲服，痴痴看正我，目光温存。

    但听到我的话后，他好似愣了一，旋即却轻轻一笑，“你都知了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我看着他。

    看着他目光中的温柔一一，消散殆尽。

    我又不自觉地攥双手，指甲刺，刚愈合不久的伤再次被戳破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恨你啊，许清妙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抢走了我的父王，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我听到他一字一顿残忍对我说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很早很早以前，在我还不知自己真实份的时候，我就开始恨你了，我一直想，凭什么你弱愚笨，却能够是堂堂燕王的儿，而我，就只能当你的？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…”

    “我对你用药，就是希望你丧失功能，希望许家永远绝后，希望你，这辈…”

    许桑衡猝不及防地执住我伤痕累累的手，放在边碰了一碰，“永远都只能我许桑衡的玩-。”

    44、

    我骤然清醒。

    浴桶中的已经彻底凉了，我回眸四望，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。

    我从浴桶来，草草披了件外衫，脚踩在地面，跑得很急，我推开殿门，向院外看去，依旧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寂寂夜，唯一孤月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