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你是为我好。”

    我冲乌朔笑了笑，“现在没有人会欺负我了，你不用再为我了。”

    欺负我的鬼倒是有一个。

    但我不敢告诉乌朔。

    乌朔，又看向我，“妙妙宝，你的脸不太好，是不是又没有休息好啊，你最近病还严重吗？唉，我当真放心不你！”

    “有吗？”

    我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想到我从前胡看过的话本中就提过，生人同鬼魂-媾会消耗自己的气，虽然许桑衡一直很顾及我的受，但他毕竟是鬼，且那方面向来太猛了些，再怎么小心，都很容易让我受伤，便想，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的鬼魂来寻我了。

    24、

    我用过晚膳之后，就让百吉将昨晚的安神汤再给我煮了一碗。

    自许桑衡死后，我的心就总是犯疼，有时疼得狠了还会迷迷糊糊得昏睡过去，只靠着安神汤才能好受些。

    我饮安神汤后，又在院中走了一会儿，才慢腾腾地回到卧房。

    乌朔让我早些安歇，我让他先睡，自己却偏在门向外张望。

    一地月光，凉如冰霜。

    今夜无雪无雨，守夜的仆们提灯路过，留的倒影，看着格外宁静安适，全然不像是会闹鬼的样。

    我想了想，叫来百吉，“守岁用的符纸呢，拿一些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妙公，你要那个什么？”

    百吉虽然奇怪，但还是照了，抱着一沓用朱砂过的黄符给我，“喏，都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，你去罢。”

    我关上房门，将符纸一一撕开，沾了鱼胶，自顾往门上贴，中喃喃念叨着，“阿衡，阿衡，我知你心中对我有怨，但我们现在已经两隔了，你不能再找我了，而且，我已经跟乌朔在一起了，我不能背叛他的，哪怕你是鬼也不行！”

    “跟他在一起？那是谁昨晚缠着我不放，在我成泥，求我再用力些的？”

    卧房的灯忽然灭了。

    我刚想开喊人，就被一双冰冷的手牢牢捂住，而与此同时，不知是不是饮了安神汤的缘故，我的脚亦开始发，也和昨晚一样，沉得要命，脑袋发昏。

    我朦胧间意识到，许桑衡的鬼魂又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