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曦文猛地往后躲，险些撞在柜门上，梁越反应神经迅速地伸手，掌心搂住他的后脑勺，手背重重地磕在柜门上，发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池曦文被他圈在怀里，前面是梁越的脸和肩膀，后面是木质柜门。空气静止了。近在咫尺的距离，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
    梁越的表没有疼，神有一些，他凝视池曦文，嗓音低：“是我可怕，还是你讨厌我？所以这样躲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不可怕，我也不讨厌你。”池曦文很快地站起，和他拉开距离，“我只是本能地不喜和不熟的人站这么近，梁先生，你能不能离我远一？我找衣帽间，你找你的房间，我需要在找到猫完检查后，回医院工作，还有很多患者在等我。”

    梁越没有后退，笑了笑：“所以现在你是世界上最忙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以前吵架的次数太多了, 每次都不可开，总是以梁越的妥协和消极理为结尾。现在池曦文没有一丝一毫和他吵架的想法，他想快找到猫, 多抱一会儿, 然后回去上班。

    他问梁越：“你知球球平时待在哪吗？”

    梁越说：“衣柜，床上，总是这几个地方。”然后他注视池曦文说，“小兽医, 你变成了一个很好的兽医, 像你曾经的愿望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请你掀开被检查在不在床上。”池曦文没有回应, 只关心猫，语气冷。

    梁越走回卧室，掀开检查，说：“不在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将所有窗帘都拉开，最后在窗帘底找到了。梁越用的遮光帘, 当然会找不到。

    他弯腰把球球抱了起来，猫没有前两次那么生疏了，或许记起来他是谁了，在他的怀里慵懒地伸爪，被池曦文握着了。

    池曦文想带走。他打开医药箱，一边常规检查，一边对一旁站着的梁越说：“如果你没时间养，不想养了, 可以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还给你？”梁越，“可以商量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猛地抬眸, 耳边挂着听诊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梁越：“我个打分表，你每天晚上过来陪猫一个小时, 三个月后结果，我再决定要不要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皱眉。

    梁越看他有生气，还是声：“不到的话，不能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虽然猫是梁越捡来的，但他没有计较“还”这个字，也没有抨击池曦文为了去肯尼亚实现梦想，了将猫丢给艾文这不负责任的事。尽艾文是饲养小动的专家，可池曦文三年以来对猫不闻不问，只让他的朋友定期过来看一，检查，这让梁越相当不，每次都问忸怩局促的艾文：“shawn有没有跟你透过，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家？”

    艾文每次的回答都大同小异：“shawn说，他现在每天都要理很多突发事件，有很多手术要忙，他正在大量汲取书本里学不到的知识，我真羡慕他，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和安德鲁教授那样一对一学习的。”

    艾文里的艳羡是真的。

    梁越想，如果池曦文没那么绝，大概会在假期、没准圣诞节的时候回来看他，或者看猫，他给池曦文买了机票，赌气一样等着，等了三年也没等到。

    三年对梁越来讲很快，白驹过隙，分开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。梁越理所当然以为自己的没有发生变化，池曦文也该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