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曦文微微皱着眉，问实习生：“你怎么把粮搬到这辆车上，他让你搬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这……”实习医师有些无措，司机小李声：“池医生啊，我们本来也要去法禅寺，梁总看见你们医生往外搬东西，还要打车，梁总就让他搬上来，咱们一块儿过去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没有看梁越，让小李开后备箱：“我搬来吧，再打辆车。”

    小李犹豫地望向梁越。

    “我的车这么坐不得吗？”梁越脸平静，垂眸对着池曦文，“东西搬上搬，十几分钟就过去了，我送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不喜把事在外面闹得不好看，尤其这是他工作的地方。他扭看梁越：“你去法禅寺什么。”

    梁越眸光很：“跟你一样，慈善，顺便拜佛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知他如果这个慈善，法禅寺的困境会迎刃而解，而梁越不是常关注慈善的人，池曦文想到这，想到能给那三万只浪动带来多大的益，就忍住了。

    梁越打开车门：“你坐这边吧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弯腰上车。

    实习医师问：“池医生，我跟您一块儿去吗？”

    池曦文说不用：“医院里还有患者，你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梁越从另一边上车，让小李开车，中间的挡板落来。两人一开始都没说话，池曦文打开手机，从兜里摸耳机，梁越打开中央扶手，将自己的蓝牙耳机递给他，那只手修而有力，手指骨节分明，像是常年保持着极好的保养习惯。梁越看他没接，说：“可以连车上的蓝牙听，你听什么，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的目光掠过耳机，垂帘，面无表地摇了摇，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：“我不听了。”

    车里两人隔着中央扶手和五六十公分的距离，彼此的呼声仿佛在这狭窄的空间中被放大。梁越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池曦文，他侧过，神邃而复杂，仿佛有话想说，却又克制着没开。这无声的凝视让池曦文有些不自在，他很怕自己陷回忆里，回忆梁越的好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梁越忽然低声开：“那可以听我说话吗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避开梁越的视线，望向窗外，车外的风景飞快掠过：“……你想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梁越顿了顿：“我没有追过人，也不知怎么追，所以每天来接你班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从车窗看见梧桐落叶，他淡漠：“你喜追有对象的男生，是吗。”

    “李夏煜和他爸妈说，你们已经分手了，”梁越靠在椅背，侧，显廓分明的颌线，“我以为你知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浑一僵。

    梁越：“看来李夏煜没告诉你，你已经恢复单了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还是没说话，他联想到最近李夏煜奇怪的举措，打电话都不敢光明正大，问他和父母的况，他也只说回家了，说通了，别的就不提了。

    梁越语气平静：“他和父母说你们已经分手，争取到回家的机会，父亲送了他一辆保时捷，为他前段时间吃的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