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次我会提前告诉你。”他牵过池曦文的手，哄，“别生气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医生让他不要剧烈运动，至少一个月都不要，梁越忍耐了几天，还是没有忍住，因为他好不容易有个假期，和池曦文同时窝在家里，什么都不能，他要憋疯了。

    现意外的那一瞬间，梁越没有思考过，第一反应是池曦文会不会因此受伤，本能地将他护住。

    池曦文的微微绷了一，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绪。他当然记得，那次他特意飞到纽约，但没有提前告知，看到梁越和一个年轻男客吃饭。年轻客给梁越送了，梁越收了，两人甚至面对面行友好的吻颊礼。

    池曦文当时患得患失的症状逐渐加剧，梁越把客送的带回家了，一看池曦文的状态就不对劲。

    但梁越哪能忍受两个人住大床房，这辈都没验过，很理所应当地安排了一切。

    他想尽量多陪伴池曦文，但要想把池曦文带回家恐怕不易，毕竟他们平常每天都需要沟通和开会，梁越无权要求他搬走，只好把自己搬到他的床上。

    冬季的丹佛是门旅游地，梁越的假期很短，不打算飞得太远，临时订了机票和酒店就带池曦文过去了。那是他们刚在一起半年的时候，正是恋期间，结果梁越在雪场受伤，躺了两天医院，院后，就和池曦文回家了。

    梁越察觉到池曦文的变化，低声笑了笑：“你那时候什么也没说，但我知你在生气。你回家后，我也跟着过去了，也和你解释了。”

    他对梁越给自己买了衣服这件事没有反，说了谢谢。因为天气已经转冷，已经是十二月，圣诞节也快到了。池曦文之前带的衣服的确不太够了，好在他们再忙一周就可以回国了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。”池曦文轻轻应了一声，“我不会雪。”

    “有一年，我放了假，带你去了丹佛度假。”梁越回忆。

    池曦文睁开，沉默片刻，了。

帮我换了房间？”

    池曦文没说话，心里早已被小细节得满满当

    梁越说：“你当时吓坏了，睛瞪得比雪还白。”

    梁越，说次不会了，然后：“衣服你试试。你比以前瘦一儿，但衣服我还是买的过去的尺码。我不太会挑颜，买了红和白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语气了来：“我没生气，就是觉得你不用总是替我决定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时只想保护你，抱歉。”梁越低声说，“也以为我能搞定一切。”

    梁越解释：“我想着你工作需要安静的空间，这里会更方便……”他绕开话题，“明天降温，我买了几件新外给你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记得，因为他不会，梁越教他。梁越擅这一类运动，但其实雪对他难度也很大，问题在他有时候看不见障碍。

    他抬看着梁越：“你那个时候都不告诉我自己看不清障碍，要教我雪。”

    梁越闻言说：“抱歉，我想过来陪你。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些许解释的意味，“我只是想让你住得舒服一。你白天忙，我不想打扰你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走房间，轻轻叹气：“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决定了？”

    晚上，两人一起躺在沙发上，房间里充满了安静和温的氛围。梁越轻轻抚摸着池曦文的手指，低声问：“你还记得我们一起过的圣诞节吗？”

    梁越给池曦文买衣服是有公式的。他不知这个颜到底是什么样，但知描述，他知红是温的颜，所以倾向于给池曦文买的衣服，因为活泼。有次给他买了一件橘黄的外，池曦文穿着像团骑手，尽这样池曦文还是穿着去上课了。

    池曦文依然能受到那一刻的震动，隔着时间，依旧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这束颜明艳，香萦绕，开得刺目。梁越把西装外甩在沙发上，一边把放储间，一边随说：“客送的，丢掉不合适，先放这儿吧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没回应，只是靠在梁越怀里十分安静。他那次的确是生气了，但又不能有脾气，那是他们在一起的一年半，梁越已经槽了，事业上升期，忙得不可开，给池曦文的时间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由于梁越无法区分雪地上隐匿的障碍，尤其是在光反的白茫茫的雪地上，几乎看不清楚坑洼和石块。所以尽他平时雪技术很好，但那天却了意外。

    梁越又说：“还有一次，我放假后有事耽搁了，去了纽约差。还记得吗？你专门飞到纽约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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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池曦文笑不来，梁越带他的时候，没看见前面的小石块，结果两人就一起当鱼雷，翻了好几圈。他记得很清楚，那一瞬间，他几乎吓到窒息，而在他们摔去的那一刹那，梁越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抱他，用力地把他护在怀里，自己背狠狠地撞在雪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