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过程，和艾文告别后，傍晚时分，他和梁越回家，手牵手漫步在家附近的狗公园。

    这里是曾经池曦文除了学校以外，最喜来发呆的地方。

    通常他都是一个人过来，附近所有狗主人都认识他，知他是兽医院的学生，所以总是问他寻求简单的专业意见和帮助。

    池曦文的目光低垂，落在两人握的手掌上，梁越挲他的手心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池曦文说：“你着戒指。”

    梁越说：“你的那枚戒指在我那里，你走的时候把戒指放在了桌上，我有好好收着。”他注视池曦文在夕的侧脸，“如果你还愿意上的话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没有回答愿不愿意，抬首时，近橘红的光线与湖织，微风轻拂，橡树枝叶沙沙作响，湖面像碎金在上跃。

    很可惜梁越永远不会知夕是什么颜。池曦文望见大狗小狗在草地上奔跑，主人们在湖边悠闲地聊着天，远的鸟鸣声与笑声织，时间也在这片熟悉的宁静中慢了来。

    池曦文发了会儿呆，没有看梁越对他说：“你知吗，我二十岁的时候，和你第一次来这里的公园时，我就想过一辈和你在一起。我想我们老了，也有一只或者好几只狗，我们会在这里散步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停顿：“但事和我想的总是背而驰。”

    梁越心脏一缩，以为池曦文又要说什么和他分手他们不合适之类的话，他伸手掰过池曦文的脸，让池曦文看着自己的睛：“你喜这里，我们就留在这里，像你想象中那样生活，我们每天来散步，我们养狗，几只都好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睛眨了一，让梁越不要挤他的脸，抬首说：“我其实不是喜这里。”

    加州的光再好，能把人的肤晒成小麦，海滩上总有年轻人在冲浪，但无论他在这里待了多久，始终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，仿佛这片土地从未真正接纳过他，他也永远不会属于这里。

    “二十岁时，我唯一的依靠是你，”池曦文语气如常地说着，“我把你我当成生命里最重要的事，觉得有了你就能走完一生，觉得你在哪我就应该在哪。”

    梁越低，额抵着他的额，睫地筛落他受伤的神：“现在不是了？你不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，但不是唯一的。”

    梁越妥协：“……我知，你工作第一，我第二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：“不是，猫第二。”

    梁越嘴角都去了，声音也是：“我第三是吧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：“第三是我的患者，所以你第四。”

    还他，但不是唯一了。梁越或许占据了他世界的许多分，但生命中有更多更广阔的事需要他去和追逐。

    池曦文参加完葬礼, 第二天去探望了教授，随即当晚就飞回了国。梁越回公司上班，池曦文则去北京参加专家团发布会。

    “池医生来了！”

    发布会当天, 现场聚集了大量记者, 空气中弥漫着一张而期待的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