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在舒顿了一：“在我的设备里，如果需要，现在登陆网就可以看到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模型传网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”晏在舒迟疑片刻，“违规了吗？我知不能载与实验课题有关的容，没说不能上传，我的临时编号上面也有上传权限，所以想留给师兄师，应该……能有儿用。”

    “没违规，模型你自己留着，”孟揭淡声说，“对他们没有多少参考意义，如果连基础数据都不定，就不要往二期实验室上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慢吞吞地喔一声，神却不轻不重地往孟揭上放。

    孟揭在签字，但他立刻注意到了这阵沉默：“还有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好像时刻都把注意力落她上一样，晏在舒弯了个笑，是个又轻又坏的样儿：“原来你对我还算温柔的。”

    嗯？笔杆一卡在他手指间，孟揭抬，指一屏幕：“继续，再把计算过程讲一遍。”

    抛开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开始，以及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过程，结果总归是好的，孟揭在学习报告底签上了字。

    “谢谢师兄，不打扰师兄，师兄再见。”晏在舒站在桌前，看着那张报告，就等着签了字楼。

    孟揭签了字，两指摁着纸页往前平移，在晏在舒伸手来拿时，仍旧没有放开。

    “镜。”孟揭提醒她。

    哦，对，晏在舒说句抱歉，随后摘镜，轻放在桌面，然而孟揭仍旧没有松手，晏在舒在短短的距离里抬，这么一撞，就直勾勾撞了孟揭里。

    空气里浮着电设备的特殊味，温度低，度也低，左侧投屏显示播放完毕，3d全景的实验模型无声旋转，晏在舒挨在桌边，跟孟揭一站一坐，低对视着，而她的手指也已经不知不觉摁上了报告，薄薄的一张纸承受两力，绷得平直，上边投着两枚的影。

    这个角度，这个距离，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鼻梁连到颧骨位置压着一红印。

    新鲜的，让人产生不必要联想的红印。

    她不镜的，那副实验室专用镜是孟揭的需求定的，对她来说太重，太大，所以不但压了红印，连那细细的凹痕都清晰可见，而她肤又白，不似他这混血式的单调的冷白，而是那富有生命力微一汗就会泛红的白，所以这痕迹横在她脸上，就像划了一界限。

    往上的睛里写满挑衅。

    往的嘴饱满，似乎还呵着台风天时若有似无的气息。

    空调风在室循环，带来她发丝间的味，闻起来有儿香，那香是洗发和的混合，有时候会残留在冰箱边，有时会萦绕在杯沿，有时会渗抱枕和毯里，而孟揭这幅脑，打小受的是思维训练，大的是理论研究，期于速运转状态，他只要嗅到这味，就会不可避免地在脑里构想各各样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