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的是你，受苦受难的也是你们一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保留起诉的权力，把你列奥新监察名单里，以后你在这行业是待不去了，”孟揭掌控着会议室里的气氛，忽然变得温和可亲，“但起码不用蹲牢房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你说人世故，孟揭比你更懂人世故，实验室里熬不住的，开始钻营旁门左的不少，那这人能一杆打得死吗？不能。这一刻的痛改前非可能是真心的，但过几个月再度鬼迷心窍也是人使然。

    前些天，孟揭借李尚话那事儿，给小路发了国际学联的推荐信，那就是付老师的意思，可不知这人脑里在想什么，不借着这板走科研圈，走人场，还要在这事儿上钻角尖死磕，最后磕了个破血。

    世上的路文锡很多，可能不算大大恶，但永远会小偷小摸。

    对这人，一个有力的把柄，就如同悬在的一把达克利斯之剑，什么时候会掉来，那得看他是不是夹着尾人。

    这确实是法，但监察的同事立刻皱眉：“孟揭没有这权力，他也不能代表奥新，对路文锡保留起诉权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个理儿，可话已经说去了嘛，尔反尔就是赶狗穷巷，何必呢，”付老师捋了两把胡须，“回我会让孟揭写检讨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检查的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“三千字够吧？这小确实太不像话，”付老师说，“要是态度不够诚恳，吃个通报批评也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“付老师！”监察同事忍无可忍，“这人该送去就送去，留在外面不是后患无穷吗？再说了，我们证据链充足……”

    “哪来的证据链？”

    “总控室的视频，跟总申请就能查看，还有孟揭办公室的隐藏摄像……”

    “哪来的摄像？”付老师翻个白，“孟揭跟他玩儿心理战，怎么连你也给绕去了？”

    正争论着，外放话筒里一阵短暂的沉默，而办公室门“滴”地开了，晏在舒这时候抬起，孟揭第一是朝她看的，然后对监察两位同事侧一脑袋，“后续给你们，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监察的同事还在揪着规章制度轰炸孟揭，说他没程走，说他先斩后奏，孟揭一概不应，朝晏在舒看第二。

    第一，是说“你怎么还在”。

    第二，是“瞎听什么墙角”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付老师在中间转圜，扯着俩炸药桶又了会议室，等会议室门“咔嚓”一关，走廊里再度陷寂静，孟揭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，来时晏在舒就站在门等着。

    “给你叫了车，没来吗？”

    晏在舒随应：“我取消了，是怕后续需要问话，就留来。”

    “市政府给你颁心市民奖牌了？”

    晏在舒没心思跟他吵架，她今晚的攻击都用在那一拽上了，这会儿垂着怏怏不乐：“没有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谁教你偷袭用拽的？你的柔术学到狗肚里了？”孟揭心里也有气，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。

    “我忘了……没见过拿刀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拿八块六的果刀偷上亿的储存，你用手臂挡刀，你们真是天作之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