爪，透过玻璃，趴趴地敷在晏在舒手机上，那手机就搁她上，明明没有动静，晏在舒却几度屏，手势路径特别准，切开微信，就翻那短短的最近聊天页面，指戳屏幕那样儿，在初晴的日光，简直要冒火星了。

    唐甘就笑她：“平时脾气佛，怎么这回胜负这么？早跟你说过了，谈恋啊，腻腻歪歪真没意思，就得斗来斗去才好玩儿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把屏幕“咔”地一锁，别过，脑袋抵着车窗，刘海儿晃啊晃，发丝里全的是金光，她闷声说：“谁斗，我才不斗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斗你不斗，你俩风亮节好吧，”唐甘对他俩那儿事了如指掌，继续说，“你俩是表面侣，是协议关系，也就同个居，拉个手，教个作业，同甘苦再共患难，最后吵个架，真是一儿也不斗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说：“都在正常距离，没谁越界。”

    “理距离，那是没越，但你俩借这蒜的事你来我往地过招儿，你释放绪信号，他不动声就想从你的反应里凿逻辑链。你等他犯忌讳开始解释这小事，就好像他落了风，在这段关系里于弱势，他等你不住，释放的信号掺杂更多个人绪直到脚。你说这叫正常距离，我倒觉得……”

    小唐总人练达，剖析起晏在舒来真是是，她笑一声，觉得自己厉害死了，一把把车停好，在晏在舒要解安全带时弹了一记包链。

    “我倒觉得，你俩都不是拖泥带的人，偏巧，就在这件事上推来拉去，这像什么呢，像心知肚明的事，非要糊起一层窗纸。”

    “嗑哒”一，唐甘解了晏在舒的安全带，真是越琢磨越有意思：“别人都衷于破窗纸，你俩喜无中生纸，把简简单单的表面关系变得复杂，你俩啊……小心玩脱过火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看着她。

    唐甘最后补一刀：“棋逢对手是最危险的事。”

    为期三周的璠岳营只余这个周末，老徐昨天就以考把课程分收尾了，今天说是要换个玩儿法。

    教室里，原本前后排列的桌椅经过重新布局，把桌去了，只留椅，排成一圈圈零散的环形。

    “座谈？脑风暴呢？”唐甘找到椅上自个儿的名字，把包一撂，“老徐这一天天，还是多啊，昨天还是冷酷无考机，今天就走怀柔路数了。”

    方歧打着哈欠：“明天闭营仪式结束后，还要预选二年级的专业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事儿，唐甘就看晏在舒：“你定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而方歧也扭过。

    晏在舒纳闷儿：“都看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唐甘说：“就你还悬而未决呢。”

    方歧说：“就你没被徐教授拎着谈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