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当oana公主呢！”

    “我想当？”孟揭声音就扬起来了。

    这还真不是，晏在舒终于笑起来：“可你穿裙好看，真好看哪，一跑起来跟仙儿似的。”

    孟揭吃得嘴也红，人也，往椅背一靠，拧着冰喝：“是，小时候是比较喜被追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秒回：“大喜被咬。”

    孟揭轻描淡写打回去：“我看你也喜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立刻朝他抬一指，横眉竖的，炸了一样。

    他就笑：“窝里横。”

    故纵

    喝完粥是夜里十一半, 雨断断续续地。

    孟揭问晏在舒回不回环岛路，晏在舒反问：“回去取行李吗？”

    孟揭那会儿就笑，笑晏在舒睚眦必报, 一亏都不吃, 而那晚晏在舒没跟孟揭回环岛路, 也没把老洋房里的行李取走。

    她回家了。

    在半迫地履行了所谓“恋义务”之后，在咬破了孟揭的嘴之后，既不给他再一步的机会，也不明确切断再一步的可能, 就给他留了个半明不昧的钩, 让孟揭送她回碧湾。

    夜十二四十分。

    晏在舒拎着包，在自家楼前，在雨夜闷的空气里，一把t恤脱来, 挂在了副驾座椅上。

    细雨把她的发打，本来发就黑，一，那齐整的刘海就压在眉前，还是红的, 那又冷又撩的觉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她的手绕着孟揭的t恤，还在副驾座椅上，又就着这姿势, 弯腰, 看孟揭的睛：“明天帮我把电脑和书寄过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也不给孟揭回话的机会，转就走。

    等到二楼右侧房间的灯亮起来后, 孟揭驱车离开，却没有直接小区, 拐过一弯后就突然停了来，手意识去摸烟盒，但还没摸来，又给放了回去。

    余震未熄的车里，孟揭手臂搭着方向盘，降车窗，密密叠叠的树叶把雨丝筛了一遍，还是有少许扑车里，黏腻地贴在他面颊。他嗅到雨后的泥腥气，也嗅到晏在舒的味，她穿过的t恤还搭在一边，就好像她还坐在这里一样。

    谁也不知他在这一分钟想了什么。

    一分钟后，车重新启动，驶了雨夜的路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