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距离太近，可能是运动过后的温过，晏在舒上的柑橘味沐浴就特别明显，被温烘着，一丝一缕地，从颈边逸散来，孟揭只要一垂，就能看到她耳后黏着的发丝，也能看到笼在昏光里的耳肤，毫无防备地横在前，那么，好像咬一就会了。

    孟揭皱着眉，沉默片刻。

    “可以这样说，临床上叫……”

    晏在舒打断他：“临床上叫发，常见由病毒和细菌引起的染发。”

    她斩钉截铁地堵回去，随后“嗑哒”一解了安全带，再迅速地挣开孟揭的手臂：“自己来，快一。”

    隔孟家是常年不住人的，听说连一些大件家也搬走了，这其实很罕见，海市讲究风，尤其是孟爸爸那份的人，通常是更不愿意为这几件家破坏房屋格局的，但此时此刻的晏在舒不了，她没法把孟揭丢回那座空宅里，孟揭也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就坐在客厅，垂着脑袋，握着手机，烧得好像连脑也不好使了。

    “反正温很，呼也，其他看不来，我要不给他把把脉……不会啊……药？我看看……吃退烧药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晏在舒挂断电话，拉开某个屉，找只药盒，里边有常备药，她翻看着，然后查询几药之间的药和冲突，最后脆拿着药盒到沙发边，试探着问。

    “这几你能吃吗？”

    孟揭撂一：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算了，”晏在舒问什么病人呢，这都烧得开始胡言语了，她咔咔地掰胶板，“你愿不愿意签一份免责声明？我怕你再给吃坏了脑，造成国家损失，最后追责追到我这来。”

    “无效的，”孟揭说，“我现在的状态，签免责协议有诱骗质，严格来说不会生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烧昏了脑袋还时不时地灵，晏在舒是服了，她懒得跟意识不清醒的人扯嘴，“好好好，不生效，安心了，不让你签。”

    孟揭看着她拆药盒，手忙脚剥药片，看得并不常照顾人这事，他静了静，觉到胃里开始陷一块大窟窿，黑麻麻的，有迫切的望。

    几乎是控制不住地，他再次开问：“你接受亲密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晏在舒被那一模一样的几粒药得烦躁，把第一个分装盒里的药递给他，哄小孩一样，随说：“接受接受。”

    孟揭话音没停：“包更一步的肢接，和行为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都行，先倒杯，来，你先吃这药，再喝冲剂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人的话重叠在一起，晏在舒最后一个字落得很慢，话音转轻，像是突然陷迷茫，可还没反应过来，连手带药盒被孟揭托住了，猝不及防地一，神经中枢开始反应刚刚过耳的胡言语，把那几个微妙的词重新组装，而后，怔住，眉间轻微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