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发丝开始一缕缕地黏在颈后的时候, 晏在舒短暂后仰，细细的腕骨就搭在他颈后。

    “你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信, 你那么会亲。”

    “我嘴坏，这不是你说的吗。”

    “嘴坏的人就会亲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孟揭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我还是不信。”

    孟揭就从床边捞来手机, 给她看了一份检报告，是前两天新鲜炉的，他划过几个数据：“有个词叫洁自好，洁自好就是这份报告的主题。”

    谁随把检报告放手机的啊？

    晏在舒难以置信，她划拉了几，可重跟他完全不同：“你前两天的检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报告来就直奔我家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“这两周你都在憋这事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孟揭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信了。”

    孟揭在她颈窝里笑起来：“这件事影响现在继续吗？”

    不影响的。

    卧室的光线很暗，只留了床的台灯，那台灯边有张木质底座，上边是不断旋转的dna双螺旋结构模型，一颗颗小小的球状发微弱的光线，打在晏在舒漉漉的刘海上，打在他们十指叠陷床单的手上。

    孟揭很轻，各意义上。

    说完全控制住自己是骗人的，可能是多胺分过快，他还是会急躁，会觉到心里的刺，还有腔里的那黑沉沉的/望，但只要注视着晏在舒这张脸，或是握着她的手，就能得到缓解。

    是有自欺欺人。

    他小时候，很小的时候，听过一个故事，故事里讲的是一个小女孩，划亮火柴取时看到了光影里的幻影，她划一次，看一次幻影，再回到冰冷黑暗的现实，最后死了。

    他觉得现在他就是那个一次次划亮火柴的人。

    但这并不可怕。

    或许是那袋饼的关系。

    那袋小小的，碎碎的，过了赏味期的饼。

    孟揭的吻落在她额，把黏的刘海拨开，在腻腻的里探寻着，然后听到晏在舒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她声音断续，脸很红，连睫都得黑，“了吗？”

    。

    没买。

    气氛一僵住了，还是额贴着额，鼻蹭着鼻，但那昏昏的光线打过来，却像速冻一样，让晏在舒的神一清醒，带着来不及收的烦闷，还带着说还休的暗示。

    于是，孟揭握着她脚踝，一把用力往拖，自己撑着的右臂同时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