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戏，但游戏也有需要遵守的规则，我今晚赖了一次，现在还你。”

    孟揭坐在床边，手肘压着膝盖，耳的红没退，看起来人模人样，但动作很迟缓了，脑也是浑的，一串话打他耳里，挤他脑中，再被酒撕得稀碎，本记不住。

    “今晚你在海边问的那一句，我听到了，如果你想听真话，我可以讲给你。”

    孟揭看向她。

    晏在舒就当他默认了，平静地说，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意识地皱眉，虽然醉了，孟揭仍旧有本能地想要和血里的酒度打一架，或者启动某备用系统来对这句话作反应，但很难，他连语言都组织不来，只能模糊地觉到这回答跟他想要的大相径。

    晏在舒在他脑袋上一顿。

    “你喝醉了，跟你讲也白讲，明天都会忘的，你就当我自私，我讲给自己听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是上，也知你多半动了真格儿的，但我不能太喜你你知吧。老太太特别的，你以为她不放权是她不想吗，不，是我妈妈跑得快。所以老太太拿你住我，第一步是婚姻，第二步就是事业，一步一步，就被她拿住了，她从前驯我外公就是这样驯的……可我自己都还没活明白呢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，看到孟揭手边杯空了，“我再给你倒杯。”

    可再来时，孟揭已经睡过去了，他的意识也断在这里了，晏在舒很轻地叹气，坐床边看着他，手指沿着他的面廓一游走，想了半天，还是把那杯酒举起来了，自言自语似的，“算了，我还你一杯。”

    说完一饮尽了。

    酒是烈酒，咙就跟火线似的一路往胃里烧，烧得鼻腔咙一片辣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……辣死……”

    晏在舒喝完当就后悔了，呛得伏在床上咳半天，脑胀地翻躺上去，缓了劲儿，又费力地扭过，看孟揭安安静静的睡脸。

    “有时候我也想，为什么咱俩之前明明掐得那么厉害，床上一遭，又特别……特别契合。”

    那些幼稚的赌气，争好胜的心思，尖锐的对抗，都随着那场昏光里的缠被忽视了，他们默契地摒弃前尘，他们默契地不谈未来，把安全线一遍遍撞碎，一遍遍糅散，直到天明又天黑。

    于是，十九年的就开始发挥作用了，他们不需要彼此了解的漫过程，不需要真真假假的讯息换，只要谁想，连对方几个月断几岁还在床都能抖得清清楚楚，这时候他们就会发现，哦，没了那些锋利尖锐的仇，他们偶尔也可以像老朋友，像左右手，像与齿一样往。

    晏在舒拨拨他的嘴，掀他衣服摁摁腹肌，然后给他把被盖得严严实实，又躺去。

    “小时候的事你一件也不说，问一件，喝一杯，问一件，又喝一杯，”酒劲儿冲脑，晏在舒也困了，打个哈欠，“你看，我都不明白你，我怎么你？”

    她忽然伸手，扒开孟揭的，就好像跟孟揭面对面一样，正儿八经地说：“我还是非常讨厌你，但你讲题的样不错，饭的样不错，床上的样也很好。我说不想跟你在一起，是指……不想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，有没有可能……我们不要当这样的男女朋友了，重新认识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