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理要学明白，得不少力，听裴说你还有拍片的意向，忙得过来？”

    “忙不过来，”晏在舒实话实说，“所以拍摄计划定在明年暑假。”

    裴这时一嘴：“题材方面有问题，之后我们再细聊。”

    辛鸣摸到了意思：“有争议？”

    裴摆摆手，算是应了。

    辛鸣反倒没那么重的顾虑，“有些话题你们不揭，就没人敢揭了，”末了补一句，“也有不少评选人喜这类有争议的作品。”

    之后服务生上了菜，三人说了些《take a nap》母片和龙标之类的细节，第一次见面，大家都没聊太，但辛鸣对晏在舒的兴趣是一直摆在明面上的，他格开放，常年都在世界各地跑，当过一段时间飞行员，还教过个把月潜，跟晏在舒聊了很多天南海北的容，乃至于到饭局结束之后，裴都纳闷儿：“搞得跟公款带你玩儿一样。”

    辛鸣刚走，兄妹俩站在酒店门，裴敲了烟，晏在舒淡淡落一，他就连打火机也不敢摸，盖弥彰地接着说。

    “辛鸣吧，我跟他认识多年，他家里以前是船业的，海市发家的，早些年搞船业的哪个不自己偷着跑船，后来据说被同行了刀，漏了把柄来。那会儿是孟非石着商会，几乎是联合海关分署和境，还有其他船业大亨，杀儆猴懂吧，就这么把辛家杀去了。但人到底是有家底，脑也灵，在国外混起来了，换了一王法，也风生起的，发展了这么五六十年，洗得净净，游开始思归了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消化着这些消息：“辛鸣算是回来探路的？”

    “他爹生得多，他又不服，家里生意哪儿得上他。不瞒你说，我第一次遇见他，就撞见他被那路边上扮惨骗钱的小姑娘坑，小姑娘骗完跑了，他也不气，蹲路牙边一吃酱瓜，我觉得这兄弟有意思，问他怎么不追，他说他那天生日，人小姑娘给他唱了首歌，他觉得两百欧值的。”

    “结果你猜怎么着，半年后我俩好得能穿一条，”裴也好笑，“他说圣诞节才是他生日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也笑。

    “你说他不着调吧，但人家电影方面确实靠谱，审确实独到，是各个电影节的常驻评选人，”裴咬着烟，“你知行有专门负责电影宣发的公司吗，电影节开始前就开始天天逮着这些评选人，该送电影周边送电影周边，该请吃饭请吃饭，都已经成系了，你别拿劲儿知吧，别犯你们那没遭过社会毒打的劲儿，奥灵冬日电影节虽然不是推机制，但有个人能带你场，你才有上斗兽台的资格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一脑袋：“知，再考虑考虑。”

    裴那边打电话给司机，晏在舒看着他的侧脸，目光从他手背移到他贴耳的手机上，这会儿，脑才跟着想起谈事期间震过两次的手机，后知后觉翻来，屏。

    两条未读消息明晃晃亮在屏幕上，从晏在舒底那层光里映来。

    指腹开始发。

    击屏幕的速度和力都变了，她连消息都没看全，迅速切到通讯界面，噼里啪啦了一串数字，而后把手机搁耳朵边，在电话拨通前，指甲无意识地扣住了指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