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在舒觉得烦，拍掉他手：“别摸。”

    孟揭就不摸，但又开始作，平板也不看了，就这么撑着脑袋看她睡觉，晏在舒能觉不到吗，那被狩猎者盯上的觉几乎要发麻，她睁，果然对上孟揭的神，这会儿语气不善：“嘛？”

    “你睡你的。”

    潜台词我喜看你安安静静睡觉，我就是能看一路。

    烦死，晏在舒忍不住笑一，把座椅调好，翻过给他留了个后脑勺。

    海市只是雨连天，到北城，双盈余的调就翻了个新，晏在舒机场时，幅的白迎面打来，朔风夹着雪粒，直往脸上扑，冷是冷，只是不像海市的冷那么欺负人，恨不得割开肤把寒的雨往骨里填。

    北城的冬天是很飒的。

    晏在舒伸双手，呵了一团白乎乎的气，人不困了，气神也来了，扭问孟揭：“我雪板呢？”

    雪板在他们登机前已经打包好，托运了，落地后有雪场酒店对接，连行李箱带雪装备，都先用车送到了酒店，而他们刚航站楼，孟揭的车就停在就近车位，是一辆装载量明显很够的越野车，防链都装好了，一路顺顺当当到酒店。

    酒店定的是房，离雪场五分钟，层，景好，从落地窗里望去，可以看到淡金的日光从云层里来，悉数浇在雪山峰，孟揭从后靠近她，轻轻挨着她，她往后半步，把后背贴他。

    什么话都没说。

    又像什么话都说了。

    天气晴冷，睡完午觉，孟揭就开着车带她了山，说是刚来不急着往雪场跑，把她带到了一座小镇里，吃了顿正宗的北城菜，他说这地菜，就得坐在小馆里，闹闹哄哄地吃。

    有一说一，挑怪的味永远值得相信。

    一连串来，晏在舒复盘了一，打从今天睁开到现在，她就没过半儿心，而且孟揭的态度，还不是那把她当四肢无能的弱崽那照顾，是该问她意见就问她意见，该自己拿主意就自己拿主意，当中的度拿得恰到好。

    她都不知孟揭什么时候把她吃得这么透了。

    晏在舒这么把话讲给孟揭时，他们已经从小馆里来了，这会儿天黑，风大雪疾，整条街都悬浮着细小的雪粒，俩人沿着路边慢慢往停车场走，他把她一只手揣袋里捂着，听这话就问：“喜？”

    “喜……”话刚，晏在舒就反应过来了，“别话。”

    既不否认，也不承认，就来这么一句，揣他袋里的手指还在沿着他掌心纹路走。

    孟揭就笑，把她手揣更：“那后不后悔跟你男朋友分手了？”

    晏在舒嘟囔：“没你我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好好儿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但我不成，”孟揭说，“没你，我先死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可闭嘴吧，孟揭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密，这么浪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见识得少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更浪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