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溜不溜。”晏在舒知在这她呢，应得比谁都快。

    “到时候就去东城吧，老地方，人多就得上那儿，如菁和裴我也叫上了，唉我天，这俩修罗场也就年年尾能聚聚了，”唐甘念叨着，又着重看她一，“孟揭我也叫了，年年叫，这时候把他撇了讲不过去。”

    手机卡在指间，半秒后再转回掌心里，晏在舒若无其事应：“叫呗。”

    唐甘笑，睨她一：“辛鸣我也叫上了啊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扔她一白：“你攒的局，你问我嘛。”

    唐甘掰扯得是：“一个销声匿迹的前男友，一个势正猛的疑似现男友，我不得问问清楚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立刻指她一记：“你别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没追上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那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嫌人年纪大？”

    “有完没完？”

    “圈儿里谁不知他在新西兰追你追得猛，又包电影院，又飞无人机，你生日那天的无人机方阵都传国来了，”唐甘这么评了一句，“阵仗是大，就不太适合你，都三十来岁的人了，看着糙的，心里这么多粉红泡泡呢。”

    晏在舒就笑：“你知不适合我？万一我心里也冒粉红泡泡呢。”

    “哎得了吧，”唐甘回一个白，“你这就是打小吃太好，里没人的主儿，普通手段追得上你就怪，就得地主爷那款儿才降得住，不过你俩估计撞不上，我年年喊他，他哪次来过？这次就更不用说了，去年年底去了瑞典就没回来，消息都没半个。”

    车驶向奥新正门，车窗降来，机械臂探向车首，扫描仪在两边“哒哒哒”运作着，晏在舒没接这话，唐甘也没再提，多少还是懂的呀。晏在舒从斯德哥尔回来那天，接她的就是唐甘。

    不知她是去了哪儿，也不知她怎么把自己那么狼狈，但唐甘和晏在舒在妈祖跟前结拜十年了，没有哪次见过这样狼狈的晏在舒，脏兮兮的衣摆，一手斑驳的还卡着细碎沙粒的伤，肤冻伤皲裂，低烧低血糖，那睛本来就窄双，得直接成了单儿。

    一上车，唐甘脸上不声，在心里狂喊三声妈，麻溜地踩油门直往医院急诊室去了。

    晏在舒是很狼狈，但腰板儿也很直，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特平静，她就说了一句话，说她和孟揭分了。

    断崖式的关系崩裂。

    唐甘能说什么，唐甘说，“分得好哇！早该分了啊！”

    就从刚机的状态来看，唐甘以为晏在舒至少得为所困个把月，没想到第二天从医院一来，她就直奔课题室了，看不丁儿颓态。

    心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