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。”贺重锦笑,“白雪。”
江缨愣了愣,放在琴上的手慢慢收了回去,她低:“夫君,我事先都同你说好了,我弹不好
白雪,以后也不想弹了。”
以前江缨最拿得手的琴曲,就是
白雪,
宴上她成因为这首曲
给江家丢了脸,让江夫人失望,所以便许久没有弹了。
更何况,这是在贺重锦面前,他可不是普通人。
贺重锦笑了笑,站起来走到江缨的边,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那柄焦尾琴,声音清
:“好琴,这是焦尾琴吗?与‘号钟’,‘绕梁’,‘绿绮’齐名的名琴。”
“这焦尾琴只是仿制的,并不是真正的,上次的焦尾琴在宴上坏了,母亲又重金买了一柄新的。”江缨微微诧
,“夫君也懂琴?”
“略有涉猎,你不肯弹,我为你弹一曲如何?”
“真的吗?那我要洗耳恭听一番。”
江缨想,能听到一品宰相贺重锦弹琴,她兴许是第一人吧,要好好学习,取其华去其糟粕。
都说琴风如人,她的琴风柔婉蓄,贺重锦是权臣,心系家国百姓,琴风定有大气磅礴,国破山河的破碎之
。
江缨乖乖坐好,理了理裙角,规规矩矩地准备欣赏贺重锦的琴技。
她: “夫君,你弹吧。”
贺重锦笑了笑:“嗯,我弹了。”
霎那间,一撕裂的琴音传来,刺
了江缨的耳朵,狭
尖锐的回音在她耳中来回冲撞。
荷叶上打憨的青蛙被惊地扑通一声了池塘里,小鱼四散游走,
面泛起
久未消的阵阵余波。
江缨:“??????”
如此琴声她第一次听过,之前几乎是古今中外,闻所未闻。
她想到一日途径街角的时候,有个老李家杀猪铺,老李每次杀猪之前,都要把刀磨得锃亮锃亮,这样杀猪的时候就会又快又准又狠,这琴声和杀猪老李的磨刀声,竟是神似。
贺重锦还在弹,双目微垂,一副认真的模样,丝毫没有听琴声的端倪。
虽然国和山是破碎了,但江缨还是耐着
从
到尾地欣赏完了。
琴曲终,他问江缨:“如何?”
“嗯嗯”江缨只觉得太突突
着,“如何”
贺重锦淡淡地望着江缨,见她支支吾吾的,眸开一抹温柔,问
:“缨缨,我弹得不好吗?”
“不,好听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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