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屈居于嫔妃。

    “大盛有母后在。”

    “若哀家老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母后老了，江山不是还有表兄吗？他年少便是一品宰相，比朕大不了几岁，能力众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表兄他终究是……”

    刘裕看向太后，愣了一：“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沉默片刻，太后转了话锋，“你表兄他终究是有了家室，将为人父，有了孩便是有了牵挂，怎么可能全心地辅佐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为何不能？”

    见自己的儿如此执拗，太后仍旧没有愤怒，而是无奈，在这个节骨上，她对待刘裕反而没那般严苛了。

    当年先帝崩逝，皇夺储，各地封王野心，先帝担心，若他们登上皇位，势必会为大盛带来灾难，所以在诏书上写上刘裕的名字。

    那时，刘裕仍旧是孩童，不懂权力，更不懂那至无上的龙椅。

    太后时常在想，自己是否问过刘裕的意思，他这个儿是否愿意成为皇帝，可那时的状况，太后没有选择。

    她只能让刘裕登基，自己摄政，稳住大盛的混局面。

    她一直告诉刘裕，既然了皇帝就要承担这江山重任，必须牺牲一些东西，但刘裕年纪尚轻，始终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“裕儿。”太后，“世间之事并非都遂着心意来，曲佳儿了妃嫔，你与她也可以相厮守，皇后之位，她便断了这念想吧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无疑刺了刘裕的心坎里，之前的每一夜他都在设想关于让曲佳儿为皇后的事，如今希望就这样被打破了。

    “母后非要朕吗？”

    “皇帝累了。”太后，“裕儿，你且在慈宁中静养，好好思虑母后同你说过的话，这几日的早朝，由母后代裕儿去。”

    太后走寝后，命人将慈宁殿的大门关上，之后吩咐：“皇帝禁足一个月，这期间严加看守，不准他慈宁殿，更不准他去天香楼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太后。”

    “桂试八雅的日期快到了吧。”太后缓缓，“不知哀家那侄媳备试备的如何了？这次是否有把握赢了顾尚书之女？”

    一旁的老女：“回太后娘娘，贺相夫人的天资虽不如顾柔雪，可论勤奋刻苦，这皇京之中没人比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说的不假，江缨是哀家见过的最为刻苦的女，人也安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