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净的，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，不过只是一场梦。

    贺重锦送江缨去中参加桂试八雅，不知怎得，江缨发现自己端着书卷的手忍不住发抖，虽然很细微，但就是一直无法控制。

    那样可怕而又真实的梦，血淋淋的，反复徘徊在脑里。

    上到皇了，贺重锦看江缨脸的不对，于是轻声问：“缨缨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贺重锦说：“你的手一直在抖，你在害怕？”

    江缨看着自己的手，刚才还在抖，这会儿又不抖了，于是说：“这次是最后一次桂试了，我很张，所以才会如此吧。”

    “百炼成钢。”贺重锦温声，“你有多刻苦我全都看在里，今日桂试，我等缨缨夺魁。”

    女瞳孔颤动了一，随后微笑着：“那就谢过夫君了。”

    到了皇，贺重锦先去早朝了，江缨目送他离去，望着那一紫袍，她的心不由得一，随后带着红豆一起去桂试的场地。

    桂试设立在一宽敞的榭里，檀木桌案排列的整齐，桌案上摆着笔架和宣纸，以及一瓶桃枝。

    在一众官家女眷中，江缨不仅见到了昭郡主，也见到了顾柔雪，她一绣荷黄裙，仪态大方，款款而立，依旧引了许多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只是这次，多数人以及顾柔雪却被江缨所引，每年参加桂试的都是老熟人，谁也不会想到，不起的江缨摇一变，成了贺相夫人。

    顾柔雪微微笑了笑，走上前：“柔雪以为今年桂试，贺相夫人不会参加了，想不到是我猜错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顾柔雪第一次与江缨说话，从前她只知桂试第二名是同一人，却不知是谁家的女眷，姓甚名谁。

    如今，当朝宰相贺大人的婚事这朝野之中谁人不知？有人说江缨是一朝飞上枝变凤凰，也有人说贺重锦疯了，竟抬一个八品官员家的嫡女为正室。

    另一名官眷附和说：“是啊，皇京第一才女，哪里有贺相夫人好？锦衣玉，还有那样一个貌郎君着，可比皇京第一才女来得更好。”

    “贺相夫人，我若是你，早就安心回去养胎了，何必日夜练习八雅，争一个连官职都算不上的名号呢？”

    议论声纷纷，这场合江缨不发言，从前一向是透明人，如今却该不了透明人的习惯。

    顾柔雪：“好了，噤声吧，莫要对贺相夫人无礼。”

    被打断后，其他人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江缨沉默，便听顾柔雪款款：“今日桂试各凭本事，贺相夫人的表现我很是期待，座吧。”

    考官是皇后边的老女，她轻轻敲了一铜锣，官家女眷们逐一座，这一场考得的是书法，女眷们正在研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