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目光无比熟悉，他那夜迫她时，便是这样山幽泉一样危险黑暗目光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不怎么喜和我同房，恰好我没也那意思，”郎灵寂没什么温度的语气陈述，“……所以成婚那夜没回来，能谅解吧？”

    不过今日是十七，刚好过了十五，这条约定似乎意味着每月除十五，她都能过自在的日，不会有他的打扰。

    郎灵寂屈指轻飘飘剐了她的颊，隐冷意地笑了声，调，“姮姮，一月一次，是夫妻最底线的义务。”

    “当作解药给我？”

    只名份上的夫妻，好的。

    她和他似乎也只有公事可以谈，共同为琅琊王氏的未来劳，仅此而已。至于私，半分没有，与对方不共天。

    他迫近，扼住她皙白的脖颈。

    衣裳被这番拉扯剥掉了些，洁白细腻的肌肤，宛若上好的羊脂玉。

    郎灵寂沉沉着她肩膀，缓绵有力，“那你躺着，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王姮姬心起伏着，染了些许病态的绯红，：“能。”

    “每月一次，十五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这看起来是个十分诱人的条件，但她想的是，一个月一次都没有才好，就像前世那样，即便是一次也让人忍受不了。

    他修的手指传来桎梏的力，王姮姬被迫以一个屈辱而卑微的姿势仰起，慑服地仰视着他。

    王姮姬公事公办的冷漠语气，“只要为了家族的公事，我愿意合。”

    王姮姬被放倒，牢牢钉在了榻上，困于五指山，睡意消弭得一二净。

    这人最讨厌的就是，夺走了她独的安逸时光，却不能给她真正的陪伴。

    每月和仇雠同房一次，年累月无限循环的折磨，让人浑骨都在痛。

    郎灵寂瞥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，似乎不得久离别，看人像看垃圾一样。她跟别人不这样，只是跟他这样。

    若她脖上没痕迹，外人岂非怀疑他们不恩，或者他这男人不举。

    王章临死前托付他善待王姮姬，如此连夫妻义务都每个月仅仅履行一次，他已经是善待中的善待，对她尊重中的尊重。

    刚才他骗她的，即便她脸上有浮也是那样，得惊心动魄，以至于让他觉得久以她为床伴也不错。

    他闲念忽起，了气，俯在她颈势悍然地咬了，留的瘀痕。她尖细的痛呼声刚要溢，就被他戛然而止地利索堵住，只余一串低低的呜咽，像搁浅的鱼儿吐的闷泡。

    郎灵寂懒洋洋对上她的愤怒，衣冠楚楚，“记个戳，毕竟一个月那么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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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有病吧？！”

    王姮姬很困，没心秉烛夜谈，压抑着心的不耐烦，行语气无奈：“有什么事明日再说。”

    她：“你给我的糖不是能充当解药吗？一月还一次作甚，多此一举。”

    王姮姬刚要逐客令，郎灵寂一冷清的光线柔柔淡淡地过来，暗藏汹涌。

    王姮姬凝了会，没料到他忽然解释这事。她孱弱且为父兄守丧，不方便频繁房事。他有洁癖，不碰女人。蛊的解药，一月一夜也就够了。

    此时方明白何为夫妻，有了那一纸婚契保护，狭小的床帐里什么事顺理成章。

    王姮姬语。

    刚说好了互不扰，他此刻便尔反尔。

    郎灵寂看了她的心思，“其他时日也不能保证不见，如若有事的话。”

    她是他的囚徒，面对抛过来的条件，除了答应还能有什么办法。

    暗黄的烛影，她妙目圆瞪，眉拢在一起，不知他到底要表达什么。

    “况且你也有洁癖，不喜别人碰，莫如就完全免了吧。”

    王姮姬本来的态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憋得快要窒息，咳嗽几声，贪婪着空气，伸手要给他一耳光。

    但不能连这一次都没有。否则，他可以合理地怀疑，她另外怀有心思。

儿不依不饶地矗着。

    她不自禁地后挪。

    成婚是一辈的事，有必要定一些双方都接受的条款，共同恪守，免得在今后漫的岁月中龃龉，缠夹不清。

    他，“没得商量。”

    缓了缓，听他说，“聊聊？”

    事谈罢了，她侧过，象征地挣扎了，示意他放开。

    灯明晃晃地亮着，刺痛人不说，扑棱蛾蒙往里撞，时而发残忍的轻噗声，地影响人的神经质。

    王姮姬只好应了。

    他颔首，“没问题的话，以后我们尽量减少相见次数，仅守着婚姻的底线，免得相看两厌，生嫌隙。”

    他嗯了声，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