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殊亭被孙悦白的直白尴尬住了，看着孙悦白明显意动且带着蛊惑的神，不动神的转移话题：“吃饭吧！”他利索的捞起面条，又了两双筷，专心的搭调味：“去外面吃饭吧，厨房有些。”

    孙悦白盯着他通红的耳尖儿，轻笑声，就这胆还想着教导自己人生理呢。

    见安舒亭听到动静跑的更快了，他这才慢悠悠的端着油灯跟在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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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就这么坐在屋檐的石阶上，安殊亭这会儿一句话都不敢搭，抱着碗哧溜哧溜的闷苦吃。

    直到收拾完厨房，一起去整理另外一间闲置的屋时，安舒亭都沉默的像个哑。

    翌日，台满堂宾客，台上灯火阑珊。

    安舒亭一改昨日的鹌鹑样儿，坐在椅上，眯着睛，翘着二郎，手掌有节奏的打着节拍，姿态慵懒闲适。

    孙悦白一早就过来戏班了。

    他自己在家里惦记着孙悦白的事，索也跑了过来，原本只是了解况，这会儿坐着坐着竟也得了些许乐趣。

    前边的两场戏很有趣味，如今只等孙悦白上场，这是今晚的重戏。

    只听得太上锣鼓喧嚣，安舒亭意识的坐直了，把玩着手上的扇，如在场的所有人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。

    “细思往事心犹恨，生把鸳鸯两分，终朝如醉还如恨病，苦依薰笼坐到明。”

    稠幽怨字字衷，人未到，曲先至，余音绕梁，三日不绝。

    倘若不是提前知场次，他竟然完全听不孙悦白原本的声音，只从型上隐隐能找几分影，吴侬语，如同钩一般在人心尖上撩拨。

    “去时陌上如锦，今日楼柳又青，可怜侬在闺等，海棠开日到如今”，那穿着海棠红的人儿袖舞动，影如云似雾，清渺悠然。

    安舒亭随意挥动的扇不知何时落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