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铺着竹木地板，墨蓝的背景墙，一楼与二楼间是打通的，二楼走廊围着一圈石膏围栏，廊从一楼地板延伸到二楼的天板，整个画廊的装饰仿佛老宅的。

    这倒和周卓熠作品的风格十分符合，画廊中肖像画占了大多数，画中的人神态各异，即使有几幅都是描绘的少女，那神气质间的差异也十分明显。

    杜叶寒在一楼慢慢看过去，有几幅倒是很喜，比如一幅是刚洗完澡穿着浴袍的年轻女，坐在梳妆镜前拭发，而镜里倒映的影是老态龙钟的老妪。

    周卓熠的人像总是很注重背景，而这幅画背景却几乎是黑，昏暗中隐隐约约有着梳妆台以及墙面的装饰，绝大多数光亮都集中在镜和女上，她漉漉的发，莹白柔的胳膊和脯，还有老妪瘪沧桑的面孔，这对比烈而震撼。

    杜叶寒在画前驻足了几分钟，她决定以后要将这幅画匿名买来。

    画廊的二楼除了画还在靠着栏杆的位置摆放着一些雕塑，其中一件蒙着面纱的少女石膏雕塑十分妙，让人一看就移不开，那塑像致而细腻，少女垂站着，表羞，满怀着小心思，而她的纱被风得微微拂动。

    这件雕塑和他画作的郁风格完全不一样，充满了朦胧和少女天真羞怯的，且技巧娴熟，将风中的薄纱、以及背后少女的脸庞都完现。

    “要是你的雕塑课老师不给你a，那他一定是瞎了。”杜叶寒毫不保留地称赞。

    周卓熠只是笑，他搂过杜叶寒，在她亲了一：“我想给你画一幅肖像画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她抬望着他。

    他“嗯”了一声：“就《沉睡的维纳斯》那造型。”

    杜叶寒想起了那幅画，表不自然地把他搂着自己的肩膀的手拽了去：“别开玩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不逗你了，姿势你自己选，我只想画你，”周卓熠说完又凑近她，嘴贴着她的耳朵，悄声，“至于《沉睡的维纳斯》那样的，以后总有机会。”

    杜叶寒觉得自从确认关系，周卓熠的行为越发禽兽起来。

    当他们再次来到周卓熠的房，他就迫不及待带她去了三楼的一间卧室，位于他房间的对面。

    卧室里布置得梦幻，有落地窗和台，窗帘是浅灰的半透明纱帘，炉前有个沙发和小桌，旁边放着书柜。

    地面铺着柔的地毯，床很低矮，连着床后墙面上的置架是一个船的造型，目测至少是eensize。

    房间里靠着台的一侧有个梳妆台，上面放满了化妆品，梳妆台左侧是一个衣帽间，周卓熠打开衣帽间，里面放置着各各样的女式衣服，包括睡衣、裙和外，甚至连衣都有。

    “这个房间是我给你准备的，今晚留来吧。”他走到她面前，声音里透着一丝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杜叶寒知自己动摇了，思索了一会儿，最后还是没有妥协：“我得考虑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周卓熠把她抵在墙上吻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我生气了。”他说完轻轻咬了一她的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