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来到光线稍亮的地方，杜叶寒才看清他的脸，只是一个星期没见他已经憔悴得很厉害，脸颊消瘦，上都是胡渣，面也异常苍白，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正常。

    柏裕靠着电梯的角落里站着，杜叶寒站在他的侧面，用余光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但是直到电梯抵达了层，柏裕都没动弹，他只是安静地直视着前方，像是在发呆。当电梯门开后，他跟在杜叶寒后面走了去，他放轻了步伐，走路悄无声息，仿佛怕惊扰了此刻怪异的平衡。

    杜叶寒开门了公寓，而柏裕也默不作声地回了自己的住所，等看不到他，杜叶寒才松了气，不知为何，之前他的故意视而不见让她不怎么自在，或许是双方都心知肚明，这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觉令她窒息。

    杜叶寒给秦球的盆里添了些粮，又了一会儿它油光的，秦球发的咕噜噜的呼声让她大脑陷了一片柔的昏沉中，等她从思绪中清醒过来，忽然想到了张明芸日记中提到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张明芸是通过西西弗斯发帖和z认识的，虽然西西弗斯是匿名论坛，追查不到ip和ac地址，他们可以试试再发一次帖把z引来。

    杜叶寒担心秦良逸会说这是打草惊蛇引起z的注意，于是便没有跟他说，而是找了柯文，跟他要西西弗斯地址。

    这次不同于上一次要地址，她态度了些，差不多磨了一个小时柯文才把网址发给了她，还不断嘱咐一定要小心，不要搭理别人。

    杜叶寒启动洋葱浏览，输网址，总算了论坛。

    西西弗斯据说是国人建立的论坛，服务在瑞典，而创始者因为提前得知了fbi的抓捕行动而逃往欧洲，最后在希贝尼克失踪，目前落不明。

    论坛支持多国语言，板块也很多，可以据易类，也能据国家分类，其中华国是个比较大的板块。

    杜叶寒了去，里面的信息很杂，除了“成人友”和“求资源”的帖，还有一些明显是恶作剧质的，比如悬赏戳爆自己上级的胎。

    许多人确实是抱着好玩的心态论坛发帖，但是因为缺乏经验，很容易被人从细枝末节中查——或真实信息，这在遍布恶和非法易的论坛是个危险行为。

    杜叶寒浏览了许多帖，考虑了很久，觉得自己可以发送透轻生念的树贴，一方面是张明芸是年初发的帖，距今已经过了九个月，另一方面她从张明芸的日记中发现，z是个喜以拯救者姿态现的人，通常来说这样的人会有自恋心理，且时间作案都未被察觉，戒心理应不会那么。

    于是杜叶寒发了一篇修改了很时间的帖，用一失意女青年的语气，诉说自己工作生活不顺遂，和父母断绝关系，遭遇男友劈，时间失眠痛苦，看医生也不用。

    写着写着，她仿佛真的能受到一痛苦而缺的灵魂在自己脑海里生成形，于是字里行间更加充满了真实。

    将帖完毕看起来更真实后，她了发送，之后她看了会儿泰国餐厅的监控视频，到了睡前再查了一西西弗斯论坛，收件箱还是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