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我过来。”杜叶寒拽住了柯文，扯着他一路拖了三楼的卧室。

    柯文一房间，就虚脱一般坐到了床沿，杜叶寒了洗手间，用冲洗胳膊，血不容易完全洗净，她打了些皂，用力搓着肤。

    “陆淮西是冲你来的。”杜叶寒说，这并不是疑问句，卫生间的敞开着，她通过镜看了一柯文。

    柯文过了很久才有了反应：“陆淮西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九月份的时候，我从国回来的那架航班……我跟你们说过，怀疑其中一个乘客是职业杀手。”杜叶寒已经彻底平静了去，她仔细回忆着自己和陆淮西的集，以及不久前枪击事件的过程，“那个人就是他，他没有理由对我动手，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你才是他的目标。”

    柯文沉默了，他垂着，盯着地板，似乎那里有什么神奇的图案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告诉我，你到底了什么？”杜叶寒问。

    杜叶寒半掩住卫生间的门，在门后换衣服。

    她听到了柯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，有些模糊：“你知有些人，比如有犯罪记录，或是特殊况需要隐姓埋名的人，需要获取另一份，而一没有漏的份在黑市上可以卖到百万元。”

    杜叶寒已经脱了裙，正在将衣往上：“你是买方还是卖方？”

    柯文低了，喃喃：“我是贩卖份的人，买那些证件的人，可以说是完全换了一层，而只有我掌握着所有的新份的信息，所以他们认为我是威胁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活到现在，也算是个奇迹了。”杜叶寒已经穿好了衣服，她打开洗手间的门。

    他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：“我以为使用匿名易，他们就不会找到我。其实半年前有人联系过我，用的罗尼亚语，说希望我能为他们的组织效力，我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“联系你的是什么组织？”

    柯文摇摇：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你卖的那些份信息都有记录吗？”杜叶寒问。

    “备份已经销毁了。”柯文想了一会儿，自嘲着说，“这是职业德。”

    “你再想想，真的什么记录都没有了？那些信息虽然会惹来灾祸，但是可以用作谈判的筹码。”

    柯文依旧摇着，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留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打算怎么办？跟警察自首，说自己一直在提供假证件？说实在的这也不算个保命的好主意，一旦你去自首，你的行踪就会被追杀你的人知，而尚城看守所能不能真的保护你还是未知。”杜叶寒说，“所以你得想清楚了，等会儿就会有人来笔录，他们会想方设法清你和凶手间的关系，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，为什么这段时间要躲起来，为什么会有职业杀手前来杀你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该怎么办？”柯文陷了惶恐，他似乎已经无法思考。

    “上去后，如果警察让我们去笔录，我会跟他们说我们得先去医院，到时候你从医院里离开，先联系秦良逸，看他有没有什么没登记在自己名的住所能提供庇护，”杜叶寒说，“还有你那些假的份，你可以利用那些份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东西都在家里，我……我当时回去发现门的垃圾箱有被翻过的痕迹，所以当时没有屋，直接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