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被暴力训化的犬，夹着尾凑近主人——那不是顺从。

    白翌摸索着从脑后拉枕，试图撑起，靠上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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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今天才知原来在人心智尚未成熟的阶段，经历过那些事是会被刻骨里的。

    还以为真的要完了。

    白翌舒了气，死里逃生的庆幸并没有后怕与恐惧占在心的比例大，一想到这心还是嘭嘭停不来，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似的。

    不仅是药副作用，更是过度释放费洛蒙后带来的虚脱。

    但时隔多年，再这样意外的碰面。

    怎么还会发生这事。

    除了相互扶持、关照，没有别的办法。

    诺大的一个拍卖会场，在自己被前代表边搂边拽的扯上电梯前，他是唯一一个追上去，询问状态，意识到不对后喊了保镖冲房间的。

袅袅升着带着疗愈香气的烟雾，将陌生环境里消毒的气味掩盖。

    很可怕，很可怕。

    但他想着人总该经历些什么才能够大，心也好更加成熟，努力接受那些过去好或不好的经历，或是说万幸自己没有真的落那些渊中去，我有遇到贵人，是老天爷给了我东山再起的机会。

    因此一步步走到今天。

    昨夜的记忆都是片段破碎，他只记得自己接了前代表递来的酒——以为自己早与这个人渣一了百了了，往后就算行程叉也避而不见就算，

    是恐惧。

    但随动作而来的痛宛若刀锋捣脑髓，荆棘似的在颅肆意生，痛得呜咽不止，浑脱力地栽在床上。

    自己再是不想喝那杯酒，也还是止不住地陪笑，抬手，咽，一设定好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当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，空落落、茫白一片，就好像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受伤的滋味，心早已不会有太大的波动，

    自己依旧害怕，在面对前代表的时候，而这全心都在警告自己避险的预并非空来风，他只是没想到那么多人的场合里，前代表仍会胆大包天地在酒里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幸好自己被拖房间之前，还在敬酒的黎恩发现了不对劲儿。

    譬如说我是如何被人送到医院来，昨天那些烂摊到底是怎么收的。

    小时候什么都不懂，潜意识里觉得那些事是不对劲的，不舒服的，但没有能够说不的勇气，更没有说不的能力。

    同为oga，这个社会中最弱势的群，他人无法理解他们生存的艰难，者自傲的鄙夷将其嘲笑成无病，说他们是费洛蒙的役，是依傍其他群才能生存的寄生虫。

    但麻木并不代表无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