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玲琅：“你闭嘴！再说直接把你绑了送回去！”

    老九：“皇后的说法，先帝是被白璧公主气死的，但究竟也不是她亲手杀的……气死这个理由，可大可小，就看话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十一：“皇后只怕自己也不敢把话说绝，毕竟她并无嗣，还指望着找回白璧，生个好控制的继承人来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又都沉默了，看向姬无瑕。姬无瑕心，你们看我什么，我又不会同意你们把我绑送回去。

    僵持之中，公孙衡回府了。他风尘仆仆地走正厅，第一句话就：“我已令收拢兵力，急备战状态，并召集临涛城辖范围七个县的预备役青壮年临时伍。”

    全场寂静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公孙衡眉锁：“来得不是时候，刚了一场雨，正适合耕，如果打仗便耽误一整年。”

    一个副官跟着他回来，公孙衡示意他说，副官便开始大声报城中剩余的粮、棉衣、武数量。

    姬无瑕越听越心凉，临涛城的储备竟只能撑到秋收时节。也就是说，如无外援，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，会让附近的不少人撑不过今年冬天。

    “北方苦寒，粮一年只收一季。”公孙衡，“为今之计，只能先打，赢了或有粮草战利品，或有财，可跟江南鱼米之乡的诸势力易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倏然想起来那个叫杜姜的人。如果他去找杜姜，他会帮忙吗？姬无瑕从未遇到过这况，如此多人命都系在自己一念之间。

    然而他势必又不能被送回洛。给皇后，被杀掉或者禁起来，那几乎断绝了回家的希望。自己回家，与一大帮纸片人的生命，放在天平的两端，孰轻孰重？

    姬无瑕茫然地看着一屋人，他以为这一大家会激烈反对公孙衡的决定，却发现没人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屋所有人都在偷觑公孙衡的脸。他们平时折腾拿公孙衡，但大战当前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靠他拿主意。

    一屋的人最后只有姬玲琅开了，：“还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公孙衡上：“娘，平时什么都依你们，唯有此事没得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