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姬无瑕难以置信，“现在不赶逃去，你到底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别急着逃。”杜姜，“楚王上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！”姬无瑕惊了。

    杜姜亲昵地说：“我用你，向楚王换了一样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变脸太快，完全没有让姬无瑕反应的余地。“开什么玩笑？你把我当什么？！”短暂的难以置信之后，姬无瑕怒气爆发，对杜姜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杜姜双手摁着他肩膀，渐渐低来，抵在姬无瑕的额上，于是姬无瑕的拳也意识地松开了。

    杜姜贴着他的耳朵：“你看看我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侧看他，杜姜：“楚王昨日在我脸上割了一刀，但我的脸颊上没有留任何伤疤。你觉得，这是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不是被泪治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泪只治伤，不治伤疤。”杜姜一字一句，“你没明白。我的上不会留疤，只因为有疤，你就不喜了。”

    冥冥中寒星一闪，姬无瑕突然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说来奇怪，讨你喜，就是我活在这世上的意义。”杜姜。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杜姜：“我得你，不能不。我若是因着你，去嫉妒、去恶毒，都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说：“就像你对老钱、对那条龙一样。”

    杜姜：“还有对公孙衡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犹如心脏骤然被人握住，手脚冰冷：“你对他了什么？！他怎么样了？！你怎么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已经是过去的事了。”杜姜，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他示意他手上碎掉的四个戒指其中之一：“熟悉吗？星火雨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看着那枚碎裂的星火钻石，震惊得说不话来。他突然想起，从临涛城来的路上，杜姜那差要了他命的、恐怖的横贯伤。

    原来他就是往临涛城扔星的那名术师，而那伤正是聂染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