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来的几节课，温然都像个幽灵一样坐在教室里。她不再试图集中神听讲，只是放空自己，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，所有的官都用来警惕着周围可能现的任何异常。

    午休时间到了。以往，她会去图书馆看书，或者和林晓晓一起去堂。但今天，她哪里也不想去，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。

    她最终选择了教学楼楼一个废弃的杂间旁边的楼梯拐角。这里很少有人来，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。

    她靠着冰冷的墙坐来，从书包里拿早上母亲给她的三明治，却一胃也没有。

    就在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三明治时，袋里的普通手机突然极轻微地震动了一。

    温然的心脏猛地一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。

    她几乎是立刻掏手机，手指因为张而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信息，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。

    信息容只有一个字：

    【乖。】

    后面跟着一个句号。

    简简单单的一个字，却像一惊雷，在温然的脑海中炸开。

    是厉行舟！

    除了他，不会有别人！他怎么会有她的私人号码？他是什么时候记的？还是通过什么她不知的手段查到的？

    这个字是什么意思？是警告？是提醒？还是……对她早上“顺从”表现的一评价？

    无论是什么意思，都足以让她浑冰冷。

    他果然在看着她！无时无刻！

    她以为躲到这里就安全了，但他还是能找到她，还是能轻易地将他的意志传递过来，像纵一个提线木偶一样。

    烈的恐慌和被侵犯再次袭来，让她几乎不过气。她死死地盯着那个“乖”字，觉胃里一阵翻搅，早上那可怜的早餐似乎都要吐来了。

    她该回复吗？回复什么？谢谢？收到？还是假装没看见？

    不，她不敢不回复。她不知不回复的后果是什么。

    温然颤抖着手指，在屏幕上打一个字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然后，她了发送键。

    信息发送成功。

    对面没有任何回复。

    但温然知，他看到了。他满意了。

    她无力地放手机，将脸埋在膝盖里，肩膀因为压抑的啜泣而微微耸动。光透过楼梯间的小窗照来，落在她的发梢上，却带不来一丝温。

    她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罩里的苍蝇，无论怎么挣扎，都逃不那个无形的牢笼。而那个制造牢笼的人，正站在外面，冷漠地、饶有兴致地，欣赏着她的恐惧和绝望。

    午休时间剩的每一分钟，都变得无比漫。温然没有吃那三明治，只是呆坐着，直到预备铃响起，才像行尸走般站起，回到教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