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然的脸“唰”地一，血尽褪，惨白如纸。

    她觉自己被活活剥了，扔在冰天雪地里，任由那些目光凌迟。烈的羞耻，像般灭而来。她意识地想捂住脖，想藏起那个役的印记。

    可厉行舟那冰冷的、带着警告的神，钉死了她所有动作。

    她只能僵在那里，像个被公开刑的囚犯，泪在眶里疯狂打转，却不敢落。因为她知，在这里，泪只会是取乐的佐料。

    厉行舟很满意她这副羞愤死、却又无力反抗的模样。他欣赏够了，才慢悠悠地端起酒杯，浅酌一，用一猫捉老鼠般的、恶劣的戏谑吻说：

    “想走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温然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。

    然而，他接来的话，却将她彻底打无间地狱。

    “赌一把。”他说，嘴角勾起冷酷而残忍的弧度。

    他朝不远一个正在收拾球台、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助教扬了扬。

    “刘琳，过来。”

    那个叫刘琳的女孩一僵，放球杆，迈着沉重的步走来，低着，声音张：“厉……厉少，您有什么吩咐？”

    她眉清秀，只是神间满是与年龄不符的疲惫与畏惧。

    厉行舟用指尖敲了敲茶几，目光在惊恐的温然和同样张的刘琳之间扫过，用一谈论天气般的随意语气，宣布：

    “你，”他指温然，“跟她，”他指刘琳，“赌一局台球。”

    “规则很简单，”他慢条斯理地补充，欣赏着两个女孩瞬间煞白的脸，“你打一杆，她，”他指着温然，嘴角咧开一个恶劣的笑，“打五杆。她赢了你，我立刻放她走。”

    这分明是一场早就预设了结局的、戏耍人的游戏！

    厉行舟看穿了她的绝望，俯，用只有她能听到的、冰冷嘲讽的声音低语：“怎么，对自己这么没信心？还是说……你本，就不想回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