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！”

    “走，咱们去买！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

    弟俩轻快地走房间，离开邸店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。

    夜凄迷，雾笼罩。

    远走来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，她穿着满是补丁的青衣服，弯着腰，就像一座拱桥，手里提着一个很旧的竹篮，上面盖着一块很厚的棉布。

    “糖炒栗，又香又的糖炒栗，十文一斤，糖炒栗，又香又的糖炒栗，十文一斤……”

    她苍老的声音在黑夜中就像老旧的风箱，颤巍巍的，带着岁月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姊姊，我们帮帮她吧，那个婆婆好可怜呢。”狗哥小声说。

    “那就买两斤吧，咱们没有那么多钱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狗哥重重，“姊姊，那我去买栗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安小六拍拍狗哥的背，看着男孩一路小跑来到老人面前：

    “婆婆，我要两斤糖炒栗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！”

    狗哥捧着两个纸包，里面是乎乎的炒栗。

    “姊姊，吃栗，是的。”

    狗哥从纸包里拿一枚栗递给安小六。

    安小六接过栗，手指轻轻一栗壳就碎了，就在她准备将栗放在嘴里时，忽然顿了一，随后很自然地从男孩手里接过腾腾炒栗：

    “我拿着吧。”

    她抬看向不远满补丁的老妇人，颔首微笑，从袖里拿一方手帕，又了几枚炒栗，栗仁放在手帕里裹了一，连手帕一同递给狗哥：

    “不是饿了吗，你吃这个，姊姊栗剥得快，一会儿再吃。”

    狗哥拿起一个乎乎的栗仁飞快放嘴里：

    “好甜的栗，姊姊，好好吃，姊姊也吃！”

    黑夜里，男孩的睛亮晶晶的。

    远卖栗的老妇人没有走，她站在原地，仿佛在等客人们的反馈。

    男孩递给安小六一枚栗仁，安小六放在嘴里，当着老人的面吃了那个炒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