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不能打败，也不能跟人类谈合作，他们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，一旦让他们到了地面，我们就再也没有清净之日。”

    “这时候应该先想着怎么才能战胜外来攻者吧，至于后续跟人类怎么相，那是后面的事……”牙说。

    议一双鹰隼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：“牙，你心了是吗？听说他们派来谈判的，是带大你的，你心了？牙，人类的中，心是我们最要摒弃的！”

    牙没有正面回应，只是问：“那时候我要你不要杀死时工程师和我的养父，你为什么非要那么，还要选择那么残忍的方式？”

    议的脸一寒：“牙，这个问题你问过我很多次了，我说过了，那是为了震慑，为了鼓舞士气！”

    牙抿着，似乎考虑了良久才说：“你在害怕是吗？”

    议嗤笑一声：“害怕，我害怕什么，我为什么要害怕？”

    牙没有再说。

    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，你也很难让一个不想承认的人承认。

    但牙就是知。

    他在害怕。

    害怕觉醒后，各方面条件都优于人类的自己，依旧不是弱小的人类的对手。

    哪怕到此时，他最忌惮的两个创造者已经死去，他还是不敢接纳人类。他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秩序会被轻易打。

    害怕民众得知真相后，反对的声浪。

    害怕场面会变得不能控制。

    宁愿糊涂的死，也不肯清醒的生。

    牙垂眸，手掌在侧缓缓握拳。

    议看她这幅样，叹了气，收敛起了锋芒，朝她走近了些，语调也变得柔不少：“牙，我们别为了那些愚蠢的人类为争吵好吗？”

    牙。

    议舒气，伸手抱住她：“牙，就算世界末日又怎么样呢，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，咱们就是彼此相依的一对，永远都不再分离。”

    牙眸里掠过哀伤的绪，她缓缓回报住男人的后背，低声的说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，她将指间隐藏的那细的钢针，刺了议的后脑勺之中。

    议只觉得浑都像是过了电，整个人都被定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