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一直在盼望着他争气。

    “我，”刚刚抹完过药的盛意，又毫无征兆地开始滴泪，泪过的肤，又留一抹红，“我想着还能再撑几个月的，很快就要国比赛了，我本想着，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的……”

    明明只是他自己犟。

    但这回，他说：“嗯，很疼。”

    以往他会说“不疼”。

    最近却一反常态地待在家里，给他煮各式各样他吃的东西，给他们买电影票，带着他们兜风。

    客厅的钢琴被暂时移到房间里。

    盛意扬起笑脸：“真的没事，妈妈有自己的事要忙，我知的，有他陪我就好啦，”他顿了顿，“再说，医生说的只是可能，万一我恢复得好，以后也还能继续弹钢琴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”盛意顾不得脸颊，呜咽着歉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倾泻而

    那个人为了追求所谓的音乐，离开了这个家。

    都是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他知盛鸢大概是觉得自己之前过分严厉，亏欠了他，又担心他因为手伤难过。

    他明明清楚，盛鸢让他学钢琴，是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孩，那个很有天赋，很名的钢琴家。

    平时的盛鸢总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有威慑力的话，久而久之，他都快忘了，他的妈妈最希望的肯定是他健康，无病无痛。

    撑着不说也是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有梁听叙陪我玩就好了，你去上班吧。”家门前，盛意拉住盛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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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盛鸢平时总是很忙，家里很少见到母亲的人影，就算回来也只是监督他有没有联系。

妈呢？”她抚过盛意简单了理的手腕，声音有些哽咽。

    钢琴从小陪他到大，可能再也弹不了钢琴对他无异于一场毁灭打击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妈妈陪你玩几天，之前都没怎么陪你。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呢傻孩，再希望你有息，能有你健健康康的重要吗？”盛鸢抹掉他的泪，“是不是妈妈平时总罚你，是妈妈的错，你不舒服了要和妈妈讲啊，你说来妈妈肯定第一时间停掉练习，带你去医院的。”

    可他不仅没争气，还将自己的音乐生涯全断送净了。

    盛意很开心，但却发现盛鸢总是趁他们不注意，用碎片时间理工作。

    手腕还在不停刺痛。

    盛意一个劲地摇。

    他还不能哭，哭了脸上就会留痕，只能在晚上咬着被，把一肚懊恼委屈通通咽回去。

    盛鸢把他抱怀里，轻轻着他的发，拍着他的背，问他：“是不是很疼。”

    那个人也是这么练过来的，能有什么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