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有些不过气，盛意拧了拧眉，咽唾沫，语气不自觉温和许多：“还醉着吗。”

    梁听叙不作声，也没任何动静。

    耳廓大概是醉酒，泛着红，耳后有颗痣，他们的时候，盛意总喜去亲它——前几天那次没亲到。

    衣服有些松垮，腹的衣料堆积如山，扯着领往坠，优的锁骨曲线，隐隐约约的肌，还有锁骨痣上那颗显痣旁边、围一圈的、浅淡的、久积成痕的疤。

    “盛意啊，你们认识，小鱼是不是梁主的对象啊，这对象还烈的，给我们主锁骨咬成这样。”同事贼兮兮凑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醉得不轻。”盛意剜他一，抬手将梁听叙最端的扣扭上，扒拉着往上提，盖住了锁骨痣，顺势把梁听叙从椅上拽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忽略了一个成年男人有着不轻的重量，提起来没使什么劲，一秒梁听叙整个人都倾靠来，发丝挠过脖颈，很，很刺，他伸手去接，仍被压来的重量推得退了退，磕上墙那一秒，梁听叙抬手护住了他的。

    他听见了手骨磕碰墙迸的咔哒声。

    肩侧一阵意，梁听叙埋在了他的颈侧，一如从前。

    梁听叙暗哑着声音，轻轻地喊：“小鱼。”

    外嘈杂，包间很安静。

    洗手台龙没关，咕哝着吐了一滴滴来，砸在洗手盆上，传每个人的耳朵，神经皆绷。

    明明洗手盆涸如旱地，盛意却觉得那上面定有，要不然，滴砸落的声音怎么会碰反弹，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回响。

    真要命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喊你小鱼。”弱得快听不见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盛意蹙眉，咬了咬嘴。他知，他听得见，他没有耳聋，不用实时翻译，他听得懂中文。

    他手轻轻使力，要推开梁听叙，却被识破，抓着往里藏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