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太多，盛意回忆起来都回忆不完，骤然发现，原来他们之间并不只横隔着无可奈何，并不只剩分别的痛楚。

    “去看梁秋，”梁听叙往他边又凑了凑，调整成舒适多的坐法，“她生病了，只有那边能拖着。”

    肩侧意捂着滴落的凉意，盛意眶也泛上了红。

    拥抱用力得生疼，盛意后知后觉发现梁听叙在抖。

    梁听叙整个人都黏挂在他的上，双臂锢着他，仿佛要把五年里抱不到的拥抱，全都抱回来。

    盛意呼一滞，嘴颤了颤，沉声问：“梁叔叔为什么突然国呢？”

    尘封的过往将要展，盛意也张，压声音的抖，轻声问：“你第一次国，是因为梁叔叔了车祸吗？”

    盛意叹气。他大概知，梁听叙现在思维非常混。

    “我好着呢，发烧而已，烧过就好了。”盛意低声说，虽然这话说得没有一说服力——他刚刚生过一场大病，又当着梁听叙发了三天烧。

    绕来绕去，绕不到开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那时候，是他得知梁听叙死讯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总是很容易忘记。他很需要梁听叙，而梁听叙更需要他。

    “我怕……”梁听叙说，“我真的害怕，你总是去雪地里待着，每年都发烧，万一……万一你……”

抚他，会在无人的角落偷偷亲吻奖励他。

    他这五年像是被困在那回转的、周而复始的盛夏里，兜兜转转找不到路，又一脚迈落满地雪白。

    “……梁秋，”似乎抓到关键词，盛意喃喃重复，“梁秋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，我真的没办法了……好像无论怎样都会伤害到你……”梁听叙声音在间。

    盛意一愣，没想到梁听叙从这里开始讲，讷讷：“一年前……在机场的时候？为什么会糟糕。”

    梁听叙闷闷“嗯”了一声，吞着哽咽，选择略过盛意的疑问，“导师帮我和你要手机号码，你怎么报了我不用了的号码？要是……要是我知他们会在群里发那些话，我该过去的，我该和你见上一面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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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梁听叙蹭着他的肩，：“是一分……爸不肯告诉我，他是被追债才的车祸。”

    “你慢慢讲，我听你讲。”他想将梁听叙拉开些，给他泪，却拽不开。

    “你先冷静来，我问一个问题，你答一个问题，好吗？”盛意抬手在梁听叙背上轻抚。

    “我去过曼彻斯顿，在，一年前的时候，”梁听叙声音哑得不成样，吐一句歇一句，“我见到你了，可我不能上前和你说话，我那时候太……太糟糕，我不想让你看见我那副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