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年快乐！！！”乔煦大喊声，将陷沉默的江宥宁拉扯来。

    江宥宁收回思绪，对一脸激动的乔煦说：“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。明明他是直男，我却非要拉他。”

    江宥宁敛眉，看着酒杯中浮上的一层细密的泡沫，就好像他的幻想，一就碎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”乔煦震惊，晃了晃他的肩膀：“他要是真是直男是不可能被你掰弯的！哪有什么直男被掰弯的童话故事啊，现实很残忍的，如果他真的被你掰弯了那只能说明他本来就不够直！”

    江宥宁轻轻摇了摇，酒的作用微乎其微，他知自己现在大脑很清醒。

    “可我就是直男啊。”江宥宁有委屈。

    乔煦失笑，“你怎么确定自己是直男？”

    “我喜过女生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喜的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想和她见面，想和她聊天，想和她在一起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对她有冲动吗？”乔煦表很正经，“各冲动。”

    江宥宁愣了愣，缓慢地摇。

    他对陈思意有幻想有向往，但确实没有冲动。因为在他里陈思意是一个很好的象征，他本不敢多想一些有的没的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光心动是没用的，那不一定就是喜，就像朋友之间也会有心动，但那些都很纯粹。我个人认为，所有的心动如果少了，那就不算喜。”

    那他对季淮有冲动吗？

    江宥宁忽然想到音乐节第二天的清晨，季淮离他很近，迷迷糊糊还没睡醒时贴在他耳边低哑着嗓音问他“现在几了”的时候，那富有磁和金属的声音顺着耳朵蔓延至全，最后停留在半的某一。

    他当时只当作晨起的本能反应，却忽略了季淮这个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