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了摇，抬往里迈了一步，神停留在门就能看见的木桌上。

    上面没有一丝灰尘，也没有一丝生气。

    二十几年前，这张桌曾被叠满了大包小包的装饰用品，后来变成了满地的狼藉。

    桌脚旁的木板墙上，还刻着几个字。

    “过shēng日。”

    旁边附带着画得歪歪扭扭的房屋和开心的一家人。

    这是贺新衡溺被救回来后，和贺向明在小木屋待着的隔天，他捡来坛里的小石，泣地捂着嘴，一笔一划刻来的。

    在那天之后，他再也没有过过一次生日。

    贺新衡一手搭着木椅椅背，有些神地盯着角落的刻痕，睫微垂。

    一阵洗衣粉清香倏地钻他的鼻尖，棕的发溜过他的底，简约的米衬衫在他跟前落。

    江树燝正蹲凑近仔细端详着那布满灰尘的刻痕。

    贺新衡的神就这么跟着他坠，犹如慢动作一般，沿着发丝，落在一截的白皙脖颈上。

    他垂移开，有些尴尬地讪笑了几声，尝试移开话题。

    “不知是哪个小孩涂画的东西，我们换个地方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江树燝扭回去，抬望向他，似是想到什么一般，眸间的试探蹭了贺新衡的底。

    “你想过生日吗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问。”

    贺新衡轻声呢喃，却又在瞬间反应过来，生生扯起嘴角拒绝：“我都多大了还过生日，没这个习惯。”

    “跟年龄没有关系。”江树燝撑一用力，从地上站了起来，越过贺新衡走向不远的书架，神在一排书上漫无目的地游移着。

    “去年……你也没过生日。”江树燝游移的手随着话语一块顿住，睫微垂，语气染上一丝不起的寂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