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棉心里也有数了，无论是哪原因，这都不是他喜的李昀商，或许从一开始他喜的只是想象中的李昀商，真实的李昀商是个喜玩别人、自私自利的胆小鬼。

    李昀商蹲来握着他的脚腕帮他穿鞋，他一脚将李昀商踢开。

    李昀商低着手握拳，拳用力击打在地板上，最后说了一个后悔终生的字，“会。”

    温以棉的心一往沉，直到他听到李昀商说“会”，那颗心终于落了海底。

    才刚刚开始

    此时，他的心脏仿佛被白鲸吞噬了。

    病房安静来，只剩两个人微弱的呼声。

    “我再想想别的办法，棉棉你等等我。”

    他不自禁笑着，李昀商还喜他，这样就够了。

自己的衣服袋里，将那颗粉钻放在他的手心，“没丢。”

    换上教练给他买的冰鞋，他无休止地在冰面上一圈又一圈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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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以棉走到窗边，把粉钻往外一抛，“跟你的钻石见鬼去吧！”

    他的气息微弱，还是忍不住问了那句话，“你是一开始就喜贾冬寻，还是为了贾家的家产？”

    贾家的丧事由贾家自己办，温以棉一刻也不想留在汕州，更不想见到得意忘形的贾冬寻和他的未婚夫。

    他推开李昀商倒在床上，用被盖住，“你走吧，我们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在汕州他说了结束，匆忙离开的时候李昀商并没有跟上来，他知他们真的结束了。

    大城市的节留不住回家的游，街和路边布置得红红火火，但很难看到一个人。

    年初一的白天，他穿梭在淳京无人的路上，推开训练基地的大门，训练基地只有住在本地的门卫大叔守岗位。

    温以棉拿粉钻举起来欣赏，李昀商能捡到它，就说明那天李昀商本没有走。

    “棉棉我错了，事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想起来噩梦里的一个画面，他掉海，一直大的白鲸张嘴向他扑来。

    温以棉把的枕扔向李昀商，“我给过你机会了，可是你不见我，你不跟我说其中的原因，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机场，你让我像个小丑一样被别人看笑话！”

    “我最后问你一遍，你会跟贾冬寻结婚吗？”

    脑海中浮现一张与他一样的脸，他忽然扭盯着李昀商的睛，“你会跟贾冬寻结婚吗？”

    李昀商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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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用了，”温以棉掀开被，穿着病号服光脚踩在地板上，“在夏天的时候我就该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，是我太傻了，我又相信了一次，所以我得到了同样的后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