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妈在莆田，护照不给办。”池曦文把零残留在手指上的盐分了，就开始啃手指。

    他有着很不好的习惯，无意识时和焦虑时就喜这样。那会儿梁越会抱他在怀里给他剪指甲，剪得非常短了，他就啃不动了。

    导致他的甲床总是短促得特别难看。

    李夏煜说：“哦，懂了，那她为什么偷渡也要去？去嘛，打黑工？”他的所有注意力已经从电影上转移开了。

    池曦文回答：“我有个弟弟在国，很小的时候就去了，后来他失联了。”

    李夏煜上侦探频：“怎么失联了，是被人骗了拐卖了？他一个人去的？”

    池曦文凝望电视屏幕，杏里倒映着光亮，却空的，说：“嗯他一个人去的，他从小不好，是去治病的。我……有个小姑在国发迹了，她嫁了个国医生，我弟弟就是过去看病的，谁知弟弟他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
    李夏煜在思考：“所以你弟弟去国外看病，找你小姑，那就是你小姑带着你弟弟失联了？你妈妈一定要去，就是为了把孩带回家？”他自己说着都觉得很难以理解，挠了挠，嘛非得带走别人家的孩，是卖孩了？

    “对，小姑……收养了我弟弟。”池曦文慢慢说着，拇指啃得漉漉的还痛，他也没有察觉，“后来我妈知学校有换生名额，而我可以拿全额奖学金过去，就我去，让我一定把弟弟带回家，让我去小姑家里，当着小姑的面，说要带弟弟回家。”

    弟弟不愿回家，因为小姑和帮她拿绿卡的医生离后，自己开了连锁中餐厅，生意，房产中介，专坑同胞，这些年攒了不少的家。

    但妈妈很肯定地告诉池曦文：“只要你过去，你让天宇回来，你站在你小姑和你弟弟面前，你说妈想他了，他看见你就明白了，他一定会跟你回家的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那时也不理解缘由，没多久后真相拆穿，击碎他十八年塑造的世界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