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个小李？李夏煜？”梁越冷声说，“他别想班。一班，他就会来找你，没完没了……”

    池曦文眉心皱得更厉害了，和他耐心地、持续地沟通了几分钟，终于说通了。

    梁越对司机说：“送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放心来，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小李问：“梁总，哪个家？”

    因为梁越不想看见李夏煜，最近还住在酒店的时间更多。

    梁越回答了池曦文的小区地址，并持续不断地给池曦文拨号，池曦文接了第二次。

    梁越闭着睛说：“文文，我上到家了，今天也很忙。”

    电脑屏幕的光照在池曦文低垂的底，睫轻轻地颤：“你真的喝醉了，不要再打电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挂。”梁越又说，“对不起，我很你，我想了很多方式，也不知怎么让你相信，我一直都你，没有一天不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很慢也很低，梁越不是个会抱怨和说自己难的人，他只会想办法解决。谈工作时，他不和甲方说难，谈时也不和伴侣说，全靠伴侣自己领悟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恨我了。”梁越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：“没有恨你，上次就说过了。”

    梁越声音渐弱：“那你也别讨厌我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：“你不要讨厌的事，我就不会讨厌你。”

    梁越顿了几秒，回答：“什么叫、讨厌的事？”

    池曦文：“凌晨给前任打电话，就叫讨厌。”

    梁越抬手撑着额角，看到时间，好像又突然清醒了几分：“抱歉，我太唐突了，现在已经很晚了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还是忍不住说：“让小李带你去药店，买个解酒药，你不要再喝酒了，对不好，梁越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梁越低低地说，“好，晚安。”

    池曦文：“……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