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圆桌上现了一淡蓝的针。

    “它怎么会在……在这里？”苏雅瑛差把手里面的那份报告碎，踉踉跄跄地走到小圆桌旁边，“方今越，你，你从一开始就知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方今越没直接回答这句话，只是冷笑：“我不知。我一开始，就只知我的女儿啊。”

    苏观站在门边，还捂着手臂——刚刚了好多血，疼呢。

    因为苏雅瑛打死不相信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，荒唐地反复了三次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骗，背叛者！狼心狗肺！”苏雅瑛心中顽不可摧的墙一瞬间坍圮陷落，她将手中的报告撕了个粉碎，一并扔在方今越上，“她们说得对，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商业联姻，就是为了利益！”

    “为了利益还好呢，要只是为了利益，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，完全就是想要了我的命！”

    方今越任苏雅瑛怎么发怒，岿然不动，眸冷静：“苏雅瑛，我已经为了你奉献了很多。这次也仅仅是因为我的女儿，你不在乎，但是我在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完全没有想过，你会为了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脉的人这么伤害我们。”

    听她们的争吵，文周沁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破碎了。

    她本来满怀期待地等待解脱。

    等来的是解答，她为什么会把自己害到这地步。

    方今越一直人畜无害的表象都是假的。她在妈妈给她带来的药里了手脚——噢，她现在也不能叫苏雅瑛妈妈了吧。

    没有血缘关系。

    “母亲，已经过世了……生没多久，就过世了。”一直沉默的苏观，终于开了，“如果你想听的话。”

    她竟然带来了一支录音笔，里面播放的声音不是别人，正是她从前的青记忆。

    从文凡中，听到自己的第一个孩早夭是什么觉呢？

    苏雅瑛脑昏沉，脚也站不稳了，差厥过去。

    站不能站，那就跪着吧。

    方今越意识地叫着“莹莹”，要把她搀扶起来，但是苏雅瑛推开了她，疯狂地摇着：“你不要过来，你不要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其实她早有预料，但是，当真正面对的时候，人总是无法接受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