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，摊主便立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顾不上发麻发酸的双，也顾不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馄饨铺。

    接连好几个踉跄，一瘸一拐，绝不回。

    跑。

    他只有一个念。

    铺明天还会在，可命就不一定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馄饨摊主奔在皇城主街上，一路都是门面闭，灯火寂寥。唯一的亮光星火，就是遥望得见的大路尽，皇脚。

    那是整个北洲皇城里唯一敢在黑夜里招摇过市的地方。

    因为玄甲卫驻守在此。

    整个北洲最的屏障。

    摊主来不及回自己家，只有尽快寻求到玄甲卫的庇护，才有可能活命。

    扑面的风割在脸上，似乎还裹挟了针，直往瞳孔里钻。球疼得发涩，周围也变得更冷了

    他咬咬牙，脆闭上了睛，一门心思地往前跑。可他躲得了视线，却挡不住声音。

    “看看我找到了什么”耳畔呼啸的风忽然惊吐人言，那声音仿佛过火哨一般，尖锐又刺耳。

    “桀桀桀桀是我来得太快，还是你跑得太慢呀”另一侧也响起同样诡谲的音调。

    摊主一个激灵，猛地睁开睛，目便是一左一右两只大型鸟类，扇动着翅膀，并行飞在侧，朝自己幽幽地笑。

    他们勉能称得上了半张人脸，除去嘴和睛，整个面都满了锋利羽，顺着眉峰，顺着颚，七分像鸟三分像猴，更似是葬岗里的秃鹫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妖怪——”摊主顿时惊叫起来。

    嘶喊划破了死寂的黑夜，街边的人家终于冒几声响动，却只是拉开几嗓尖叫，并把门窗关得更。

    没人敢来。

    摊主加快了步想要逃，却不知何时双脚离了地，这会只能在半空中徒然扑腾。他这才意识到一只冰凉的爪已经悄然伸后脖颈，提溜着衣领把自己拎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