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什么装。

    重尘缨冷笑一声：“能为什么，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”

    讥诮刻薄，在上。

    宴玦猛地僵了表，脸霎时变得难看起来，毕竟重尘缨从没用这个语气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压不在乎最后到底谁会死谁会活，我只知这世越，我就越兴。”重尘缨表戏谑，暴最恶毒的本相，好像之前见到的人都是假的，“最好都给我死得净净，一个不剩。”

    他看见宴玦眉拧，便再近一步，火上浇油般眯起睛：“你以为再逢是妖族的秘术吗？不，他就是人族创造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只是人族，还是世家榜首的云阁。”

    宴玦的瞳孔在放大后骤缩，只浸了一滩死沉沉的黑。

    重尘缨勾起单边眉尾，挑衅的视线如同腻在黏稠腥臭的污沼里，闪烁着晦暗又冷的光。

    “他们为争家主之位剥夺我的灵力，践踏我的尊严，连那些上位者都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，我又为什么要把伪善的人和刻板的世俗奉为圭臬？”

    “还要苛求我站在他们这边？”

    哪怕早已听白阎罗猜到什么，可听重尘缨亲说来依然让宴玦倒一气。他顿时有些恍惚，不自觉微微摇了摇，低声自语：“我从不觉得你会这样想”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又能怎么样？我就是这样的人。”重尘缨冷哼一声，看着宴玦那副依然起伏不大的表，越发觉得憋屈。

    火燃烧在腔，膨胀着，炙烤着，愈发拥挤，愈发恼火。

    看吧，无论我说什么，什么，你就是不在乎。

    不在乎。

    那凭什么我还要在乎你。

    “你是天之骄，我是沟里的老鼠，错看我也不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