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寂之中，只有重尘缨嬉笑轻佻的腔调：“礼尚往来。”

    “能理解吧？”又补了一句。

    妖群迅速动了起来，刀剑鞘的嘶鸣声四起，却无人上前。

    妖神未明，谁敢擅动。

    蝰依然噙着笑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，朝重尘缨抬起手：“坐。”

    重尘缨一挑眉，坐在了他正对面的位置。杯盏推来的瞬间，却闻到了一熟悉的异香。他侧过视线，发现是山矾在给自己斟茶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，白蛇脱了那件漆黑的斗篷，穿着一素锦衣，发披散来，矜贵又柔，和女人一样清丽。

    显然是刻意打扮过的。

    重尘缨把手掌盖在杯，阻止了山矾倾倒茶的动作。他敛着表，听不绪：“妖神大人这是还没放弃？我应该说过我对他没兴趣。”

    蝰不为所动，依然让山矾候在旁边：“重公这是换味了，漂亮的不喜？”

    重尘缨掀起睛，无端就想起宴玦昨天打在自己脸上的那一掌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，明明疼，可那针扎的却刺刺挠挠地钻心窝里，只要一想起来就叫人呼起伏，兴奋异常。

    嘴角不自觉再度上扬，应得懒散：“是啊，我现在除了喜好看的，还喜能打的。”

    蝰神微顿，似乎不怎么理解这话里的意思。“蛇族从不缺人，只要不人命，随你喜”他仰起，没继续这个话题，“只要你是真的诚心归顺。”

    重尘缨把手边的杯倒扣在桌面，瓷磕碰间，忽得发一声脆响，似乎比寻常的声音要更大。

    “诚心？”语气懒散，拖得很，把刚刚那声响毫无痕迹地给渡了过去，“留了雷清一命，这条小白蛇也还活着，还不算是有诚意？”

    蝰看着他，沉声开：“云阁的行霁诀。”

    行霁诀乃云阁心弟的独门心法，由阁主大人亲自传授教导，修炼大成者无不是威名赫赫，力战群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