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尘缨呼了气，极为拖拽地才把脸抬起来，视线游离晃，不敢聚焦在宴玦脸上。

    宴玦寡脸看着，知这人在吞吐什么。

    然后便垂着脑袋，睛也敛了来，没敢看宴玦。

    望，思绪，视线，全飘远消散。

    这一掌完全没收劲，叫重尘缨猛地偏过脸，嘴角都溢了血来。

    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，顿了片刻，又把嘴闭上了。

    可余光又让他知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他不觉得这一掌是什么羞辱，反倒暗地里松了气，心里那绷了半天的石也算落地，宴玦终于作了应有的反应。

    所有一切都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还是来了。

    重尘缨单方面吻得很投，全没发现宴玦的手臂还搭在池上，没有回应他，也没有拥抱他，指尖弯曲，像是在隐忍。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跟前传来一极为冷淡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得一声响。

    不着，意思是不想所以就不要了吗？

    他无声倒了气。

    宴玦压着睛，那薄薄的挤在一起，拧得很。

    就当他以为宴玦真的过了这件事，就要跟他共沉沦的时候，一只手无声无息地现在了自己脑后。

    先抑后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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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只觉得今天的宴玦异常听话，异常温顺，好像他什么都不会拒绝，听话到他甚至想要那件一直肖想却从未得逞的事。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不看我？”又是一声冰块掉来。

    他知重尘缨不觉得杀折磨别人有什么不对，这样固的惯行为不是自己打一次骂两次就能改变的。

    能让他觉得惶恐又惴惴不安的，只有刚刚得到还不敢确信的自己。

    “我不着你要什么”宴玦一开，又让重尘缨停了呼。

    在黑暗里待久了，愿意见光是一码事，适应光又是另一码事。

    “很不吗？”

    宴玦觉得自己该是懂重尘缨的纠结和矛盾的，一方面本实在难以抑制和更改，另一方面又害怕因为本而失去自己。

    然后一掌扇在了自己脸上。

生。

    为此已经把宴玦的抬到了自己腰上

    重尘缨浑一振，哪怕泡在里依然觉得发寒，一簇一的寒气冒来，几乎让他打了哆嗦。

    “你是无所谓，但我很不。”

    猛地揪住发，往后一拽，将他拉远了距离。

    重尘缨立刻摇了：“不会”

    思绪发了懵，他愣愣回过脸，自己用指腹把嘴边的血给抹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