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为难。”是那双睛在说话。

    算话吗？算吧

    “姜姨娘。”宴玦朝她了。

    了宴府，朝宴玦行礼问安的人很多，他们笑意盎然的示好被宴玦淡淡略过，然后不约而同朝重尘缨投来繁杂的视线。

    重尘缨还是回听到宴玦说这委婉、带有承诺质的话。

    比以往任何直白的诉说更加浮想联翩。

    忽然间，脸颊被两只手捧住，行往前看，接着便跌了漆黑瞳孔里。

    宴玦了他的后脑勺，问：“现在能去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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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脸颊被捂得发，不意外被宴玦摸了来。

    鼻尖埋在他肩窝里，陷了很久。

    他好脾气地没作理会，半压着睛凉凉一扫，就让闲杂人等半退半躲地藏了去。

    陪伴一辈

    生得像是命令。

    “带你回家不是为了要他们接受你，他们接不接受跟你我没有任何关系，我只是告诉他们，我已经有了要陪伴一辈的人，不要再别的妄想和安排，仅此而已，你明白吗？”

说得对，宴知远的确不同意，甚至还想让他彻底消失。自己是孑然一无所顾虑，可总得念及着宴玦，人家有家有国有信仰有完整的生活，难不成还能求他为了自己放弃本来安稳的日吗。

    宴玦盯着他，停了一瞬，然后冷声说：“看着我。”

    他面上不动声，却放任心底开，嘴角压着笑补充：“还有，跟我说话不要这么小心翼翼，晚上怎么不见你尊重我。”

    宴玦神一顿，站在近前，看见他鬓前的卷发枯来，隐隐绰绰的影盖住了半只睛，定定问：“突然间怎么了，昨天不是说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将军回来了。”她扬起脸同宴玦打招呼，在看见旁边的重尘缨时又忽然愣了表，语气停顿，“这位是？”

    宴玦凝望着重尘缨，一字一顿，每个音节都异常清晰地敲耳朵里。

    两个人穿过前厅来到正堂，屋里端坐着一位相年轻的中年妇人，见宴玦到了便立刻起，似乎等了很久。

    好奇的，惊讶的，甚至嫉妒的。

    “宴宴”重尘缨拖着腔调叹了一声，把宴玦的手拉来圈在了自己腰上，人也往怀里带。

    重尘缨哽了哽嗓，微动，视线逐渐上移，从地面到叠在宴玦腰间的金带钩，速度很慢。

    自从宴家大夫人，宴玦和宴珂的母亲死后，宴知远这偌大的后院便是由姜姨娘一手持了。

    重尘缨把牵着的手回来，孤零零悬在侧，视线也还是偏开，张了张嘴又闭上：“我，不想让你为难”